澗之中,弟子不多,但所傳授的都是極度陰狠的殺人之術。
越是美麗的地方越有可能誕生黑暗,望雲澤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是在二十多年前老舵主垂暮的那幾年,望雲澤幾大勢力聯合甚至想要推翻舵主的管轄。一時間,望雲澤風雲變幻,各大勢力之間開始暗自較量,這也催生出了“裟羅”這樣的殺手組織,他們靠接取黑市當中隱晦的殺人令賺取鉅額的酬金,而刺殺的物件往往都是望雲澤當中頗有臉面的大人物。
有仁在這方面的天賦很高,修行五年的時間不僅學會了裟羅所有的技法,更是繼承了“遂影”這個名號,這是他們那個組織頒給最強者的稱號,同時也是一件兵器的名字。
一把形狀怪異的劍,一把普普通通的刀,並用黑色的鎖鏈將兩者尾端相連,形制詭異,用法更是難以捉摸。
有仁在裟羅的那些年只接兩種殺人令,一是窮兇極惡之徒,二是貪汙腐敗之人,換句話說他在裟羅修行和效命的那些年裡殺的都是有罪之人。老舵主遲暮的那幾年是望雲澤最黑暗的幾年,勢力爭鋒,暗流湧動,作為在黑市裡紅極一時的裟羅更是成為幾大勢力爭奪的物件,期間甚至有人出很高的價錢讓當時的遂影殺手去刺殺在任的舵主。
裟羅雖然做的都是些見不得光的事兒,但這個組織的領頭人是個聰明的傢伙,知道什麼人可以殺,什麼人不能碰,類似於“刺殺舵主”這種活兒就屬於絕對不能碰的事情。
在那不久便發生了春新湖血戰一事,老舵主終於忍受不了當時烏煙瘴氣的望雲澤,再次用絕對的實力震懾了所有企圖染指舵主之位的所有人。
並且在春新湖血戰發生的那一晚,白灣碼頭很多早有二心的大勢力家主紛紛死於非命,後來值守府從這些家族的家中搜出了很多想要反叛的證據,整個碼頭的勢力迎來了大洗牌。
有人說那一晚是裟羅入了碼頭,那些人都是死於那位遂影殺手的劍下,但有關這件事一直沒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也就是從一晚開始,裟羅這個組織消失了,值守府多了一個名為“有仁”的客卿。
寧殷看著場中終於拿出“遂影”的有仁,瞬間睏意消散,他知道,好戲就要開場了。
面對左右包夾衝殺而來的馬匪快速將手中的長劍飛擲出去,寒光乍現之間那名被鎖定的馬匪下意識地用手中彎刀抵擋飛來的利劍。
按理說那劍刃飛擲的形式不應該會有多強的力量才對,馬匪只覺得有一塊巨石撞在了他的刀上,整個人都直接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其餘人雖有震驚,但衝殺的氣勢不變,剎那之間便已出現在有仁的身前,揮刀向其砍去,後者手一抖,鎖鏈以他為中心朝四周揮擊而去,不曾擊中馬匪,但卻狠狠地打在他們座下快馬的臉上。
馬匹受驚,發出劇烈的抖動,馬背上的馬匪更是失了方寸,明明對手就在眼前卻不能揮刀向其砍去。
“你們主動靠過來了,那就不好意思了!”
有仁低喝一聲,一手持劍,一手握刀,腳下一蹬,整個人直接從馬背上跳了出去。
裟羅的技法五花八門,但作為殺手肯定是要近身才能施展自己的手段,騎兵相對本就不是他所擅長,此刻對方主動靠近,那便是最好的進攻機會。
很快,有仁的動作很快!馬背上的馬匪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形到底在哪兒,只聽得見耳邊傳來響動,利劍襲來,逼得操起彎刀相擋。
鏘鏘的金屬碰撞之間,有仁憑藉極快的身法動作穿梭在對方的陣型當中,而後刷得身形一閃,將手中鎖鏈猛地一拽,馬背上的馬匪瞬間被不知什麼時候繞在他們身上的鎖鏈纏住,結結實實地撞在一起,然後跌落下馬。
“嗯,這樣才對嘛!”
寧殷在一旁拍手叫好,有仁的作戰身法總讓他感覺有一種賞心悅目的觀感,速度極快的同時又總能抓住對方難以察覺到的地方發起進攻,不愧是裟羅的殺人技法,看來以後有時間得讓他教自己兩招。
至於章曳和那群小夥子,他們此刻也看呆了。怎麼明明看上去那麼秀氣的一個人能施展出這麼厲害的招數,四名馬匪都不奈何不了他,當真是高手!
“看來村子有救了……”章曳低聲感嘆,滿懷感激地望著場中大顯身手的有仁。同時也慶幸讓章懷去找這夥人幫忙是一個無比正確的決定。
四周的馬匪可有些驚訝了,區區一個人竟然接連撂倒了他們五個人,自從烏拓幫成立以來他們還沒被人這麼教訓過!同時,隨著這邊訊息的傳開,越來越多的馬匪匯聚而來,他們個個面色猙獰,那樣子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