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拓幫?
寧殷一邊感嘆這個名字取得是真難聽,一邊又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
就在寧殷驚疑的時候,場中已經開始交鋒。
作為一名馬匪,刀和馬便是所有的本事,是吃飯和活路的本領,此番被人毀了刀無疑是一件十分可恥的事情,馬匪的臉上怒氣橫生,為了找回自己剛剛丟失的顏面,他必須從正面擊潰這個毀掉自己彎刀的傢伙。
心中想著,迅速策馬前衝,騎兵的作戰優勢在於靈活和速度,他就是要利用騎兵的速度與衝擊力以最快的方式解決掉這個對手,拿回屬於自己的尊嚴!
座下的馬匹經過跟主人常年累月的作戰早已經驗豐富,騎手低低地趴在馬背上,揪著馬的鬃毛,這匹馬瞬間活力全開,直直地朝著有仁狂奔而去。
看著對方快衝而來,有仁並未有所動作,只是從袖袍當中滑落出一截鎖鏈,一截看上去很普通的鎖鏈。
鎖鏈?這玩意有什麼用?
對方也注意到有仁的動作,先是滿是不屑的冷哼一聲,而後整個人在馬背上直起身來,極速前衝結束,他緊握手中的彎刀,直接朝著有仁的面門揮砍而來。
打人不打臉,這馬匪當真是不守規矩,先前的憤怒都壓在此刻釋放,他瞧不慣有仁這張小白臉,瞧不慣的東西就要將其毀掉!說真的他還挺興奮,已經等不及想看到對方這張臉被開了血淋淋的口子是什麼樣子了。
寧殷在策馬立在一旁,靜靜地觀望,他知道有仁的本事,所以並不擔心。
彎刀呼嘯而來,那馬匪手中鋒利的武器似乎割破了空氣直襲有仁的面門,後者精準地計算著對方與自己的距離,就在對方揮刀的同時抓緊韁繩,馬匹扭轉剛好避開對方的這一刀,同時又與之保持著一個十分曖昧的距離,一個有仁手中的短刀剛好能砍中的距離。
躲避的之前便預想著進攻,有仁趁著對方回刀的空檔果斷髮起反攻,短刀雖然比不上對方的彎刀有威脅力,但也要看是誰在使用。
那馬匪大驚,面對對方短刀前刺只能急忙抽身躲閃,好在馬匪除了刀術之外最厲害的就是馬背上的功夫,扭轉身形躲避這樣的進攻不在話下。
雙方拉開距離,馬匪此刻臉上的神色不再像剛剛那般輕鬆,反而是多了一絲謹慎,兩人剛剛照面的碰撞已經讓他意識到這小白臉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兩人的試探可讓一旁看戲的寧殷有些不耐煩了,連忙催促道:“有仁你行不行啊?一個馬匪而已,速速解決吧,不要拖著了,看得我都困了。”
有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太久沒活動了,感覺骨頭都不適應了,剛剛先熱個身。”
這話倒是惹得那馬匪怒氣大盛,他深深地感覺自己被小瞧了。
“一群不長眼睛的狗東西!看本大爺將你們的腦袋都削掉!”
馬匪大喝一聲,夾緊馬腹衝了過來,手中彎刀不斷揮舞,嘴裡吼叫著,看這陣勢還真符合寧殷對馬匪一貫的印象。
深吸一口氣,剛剛的碰撞算是讓有仁找回了戰鬥的感覺,將手中的鐵鏈隨意地垂在地上,另一隻手握著短刀,面對對方來勢洶洶的衝擊,他也毫不規避地直接衝了上去。
與擅長馬術的馬匪正面對沖,這讓馬匪心中大喜,在他看來這樣的行為無異於自尋死路!
但還未正式碰到對方,有仁大手一揮,鐵鏈往前揮砸而去,馬匪憑藉高超的馬背騎術再次躲過,揮刀而來,卻不料那鐵鏈如同遊蛇一般再度扭轉襲來,直接死死地纏在馬匪的脖子上。
有仁眼神一狠,直接將對方拖拽著扯下馬來,就像對待十惡不赦的犯人一般將其在地上瘋狂拖拽。
“狗東西!放開我!”
馬匪嘴裡依舊大罵,嘴裡吃了不少沙子和泥巴。
場中的動靜也引得周遭其他圍看著的馬匪一陣驚呼,但驚訝歸驚訝,自己人被欺負了,他們當然要出手搭救。
左右兩兩成隊,一齊朝著有仁衝來。
有仁策馬迅速抽出剛剛被他飛擲出去的那柄金屬長劍,另一隻手將鎖鏈一晃,放開了那名臉被勒得通紅的馬匪,然後不緊不慢地將鎖鏈的兩端分別扣在兩把刀與劍的末端。
一旁看戲的寧殷總算看到了這熟悉的一幕,忍不住嘆道:“終於來了,望雲澤的遂影殺手。”
望雲澤風景優越,地勢優良,但再好的地方也註定會有陰暗的角落。
有仁就曾修行於名為的殺手組織,這所陰暗的學院坐落在望雲澤最北邊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