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全都瘋了!”
場外的丘豹見到這一幕,只想抬腿離開這個地方,那女人瘋了,要是再度妖化很有可能會失去理智變成妖獸,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快!快離開這兒!”丘豹大聲喊道,巡衛隊的人也開始跟著丘豹一起迅速後撤。
重案司的人打起架來就這麼不要命嗎?驚疑之中,所有人都開始遠離這片戰場,但似乎也不是所有人。
逃離之際,有一道人影朝著場中掠去,眾人反應半天,只看清那人穿著一身白衣素袍。
“胡鬧!”
突兀的罵聲響起,寧殷覺察到有他人襲來,待到看清其身形後,從半臉狐身上散發出來的可怖妖氣已經盡數消退。
是什麼人?寧殷感嘆此人的速度,向前看去。
來者身形瘦削,高挑的身形只穿了件很樸素的白衣,外面披著一件普通的素袍,長髮整齊地梳理,看這背影像是哪家的公子。
伸出兩根手指輕輕點在半臉狐的額頭上,後者瞬間清醒過來,瞧見來者是誰後急忙退出了妖化之術。
“不想要這張臉了?”男子輕聲呵斥,像是在責罵半臉狐的衝動之舉,被責罵的半臉狐低著頭,面露愧疚。
男子搖了搖頭,翻手將掉落在地的面具撿起,重新戴回她的臉上。
“白長君……”陳愚走上前來半跪著,臉色凝重,“對不起!是我沒看好狐姐……”
白長伸手示意陳愚不必再說,他知道半臉狐的脾氣,她要是發起火來,一個陳愚是拉不住的,而是轉身將目光落在寧殷身上。
來者身份不明,但看重案司的都對他如此卑躬屈膝,估計是鎮南府裡的某位大人,被他這樣盯著看,寧殷還真覺得身上有些不自在。
“你就是寧殷?”輕聲問話,寧殷竟然覺得有了幾分緊張在心頭。
此人看似平平無奇,卻有著聽風術都難以精準捕捉的速度,實力肯定非同小可,寧殷在心裡這般想著。
“正是在下,不知閣下是……”
“我叫白長,重案司的領隊,也是來抓你的。”
白長和善的臉上突然故意露出一抹兇光,寧殷有些心悸,但那抹兇色只維持了一會兒,便笑了起來。
“嚇到了?”
寧殷一時語塞,此人不僅實力漂浮不定,說話也如此難以琢磨。
“你打傷了我的手下,我本應該跟你好好理論一番,將你打個半死,然後再拖回去。”白長悠悠地說道,語氣雖然清淡,但寧殷並不懷疑他有這樣的實力。
“若是要戰,我奉陪到底!”寧殷也不是一個怕事的主兒,當即狠聲說道,秘法已經開始在心中醞釀。
白長卻是忽而一笑:“算了,跟你動手很麻煩,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歸案吧。”
“我說過,劫掠商隊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們應該去查一查近期有沒有東陸高手出沒在興安城境內,而不是在這裡冤枉我這個遵紀守法的大好人!”寧殷正聲說道,同時又在心裡承認自己在說出最後半句話的時候有些想笑。
白長保持微笑:“我知道不是你。”
寧殷一愣:“你相信我說的話?”
白長搖搖頭,這讓寧殷更加疑惑,不禁暗歎這人說話總是這樣嗎?
“我聽說過你的故事,南城聽風人,我也相信你不會苟且到去偷兩箱明靈珠,但這之間具體的細節我暫時無從得知,此行的目的是帶你回去,府司大人要見你。”
寧殷沉默不語,搞了半天還是來緝拿自己的。
“我不是來緝拿你的,你可以跟我走回去,順道給我講講你的故事,沒人敢有意見,”白長說道,臉上始終保持著和善的笑意,“府司大人有令,你得完好無傷地站在他面前。”
當“完好無傷”幾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寧殷下意識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爪痕,心中暗罵道:你管這叫完好無傷?
似乎是察覺到寧殷心中此時的想法,白長竟然替半臉狐致歉:“這點小傷權當檢驗你的大難不死的傷勢是否已經痊癒了吧。”
這樣的解釋讓寧殷都覺得有些無恥。
“我要是不跟你走呢?”寧殷當即試探地問道,其實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心裡沒有多少底。
白長明白寧殷的想法:“這個我自然也設想過……”
他目光微移,看向一旁黢黑茂密的黑松林,向著身後伸出手,陳愚也立刻領會,將自己的寬背大刀遞到他手上。
寬背大刀形制寬厚、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