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殷!”華俞見段蒼羽越走越近,焦急之中只得呼喊寧殷的名字,在這一行人當中能約束住這個瘋子的也只有寧殷了。
但寧殷並沒有打算制止,而是冷冷地注視著這邊正在發生的一切。
“我們還有契約呢!”華俞終於想起來了他和寧殷一行人之間的關係。
當“契約”二字傳入寧殷耳中的時候,他冷笑一聲,眼神在這一刻變得冷冽。
“華老闆這是在要挾我?”
華俞緊張地嚥了咽口水,身上尖銳的氣勢突然消散的一乾二淨,小心翼翼地看著寧殷,說到底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
“相信我……你們知道得越多,對你們反而越危險……”
華俞哆哆嗦嗦地說著,伸手往後摸索一陣,而後直接擋在了背後那輛馬車跟前,看那樣子倒是頗有幾分與馬車共存亡的氣勢。
“等我撕了你,自然就知道你這馬車裡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了!”段蒼羽面露狠色,往前繼續走近,護衛們拔刀相抵,兩邊的氣勢劍拔弩張。
而這時,陳潼輕輕走近了寧殷身旁。在陳潼的幾句輕聲話語之中,寧殷的眉頭緊皺。
短短一瞬,寧殷心中卻猶豫了數十次,就在段蒼羽即將對華俞大打出手的時候,他終於開口叫住了段蒼羽。
“唉……你把他做掉了,我們找誰拿錢去?”
聽到寧殷的聲音,段蒼羽止住了動作,扭頭看向寧殷。
寧殷瞥了一眼華俞,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既然接了這分差事,這些因果自然也就落在了自己的肩上,這是江湖上的規矩。
“我並不想知道你這馬車裡藏著什麼。”
寧殷突然淡淡地說道,這句話讓華俞瞬間鬆了一口氣。
“那些從東陸來的人只是暫時撤退,我們仍處於險境之中,要想活著走出去,就最好收起你們心裡的小算盤,後面的路聽我安排。”
雖然寧殷的話讓華俞聽起來有些不舒服,但時局當下,華俞只能點頭回應,等到了興安城他就再無後顧之憂了。
“那這個女人怎麼辦?”段蒼羽指著地上奄奄一息的青面鬼,這個女人身上的白色衣袍已經被血浸透了,過量的失血註定她活不過今晚。
寧殷在此行出發前就非常好奇傳聞中的青面鬼到底長著什麼樣,只不過此時遠遠地望著那血染的白袍他也再沒了興致,渾身的疲憊讓他不再想走路,哪怕只有十幾步。
“拖到別處晾著,她失血過多,活不了的。”
疲憊襲來,寧殷渾身乏力,秘法過後的副作用讓他現在連提刀都覺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