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勢利導,威逼利誘。
在陳豐一通組合拳下幻月宗的宗主終於將青銅碎片如何得來說了出來。
原來,幻月宗中本就有一塊青銅碎片,只不過外人不可知,而幻月宗之所以會知道玄境的存在,也是當初得到青銅碎片的人留下的線索。
他們也曾找到過玄境的入口,可奈何,只有一枚青銅碎片卻無法將那入口全部開啟。
再經過多年的摸索與查證後,他們終於知道,想要開啟玄境便必須用兩枚青銅碎片分別在兩處相隔千里的入口同時將玄陰之地和玄陽之地的入口開啟,方可入得玄境之中。
而正好這位幻月宗的宗主曾修得一具身外化身,兩身即使相隔千里亦能做到心有靈犀。
所以在他們找到寧璐之後,幻月宗宗主便與身外化身各責兩地,在外人不可知的情況下誘導寧璐與那主身一同發力,成功地開啟了玄境的入口。
而這位幻月宗的宗主因手持青銅碎片所以便直接到了玄境的玄陽之地。
而在那玄陽之地中,他確實也遇到了不可匹敵的怪物。他身上的傷亦是那時所留下的。
可是,神奇的是,玄陽之地與玄陰之地雖不同地卻似有關聯。
在玄陰之地坍塌破碎之時,玄陽之地竟也同時坍塌,而那玄陽之地中的怪物亦隨著坍塌的世界而消散在那片天地之中。
更是在玄陽之地坍塌的最後一刻,他得到了另一枚青銅碎片,兩枚碎片合一,他也跌出了玄陽世界。
而玄陽之地的入口與自家宗門相隔不遠,所以他回到宗門之時,陳豐和寧璐卻還在趕來幻月宗的路上。
聽到這裡,陳豐氣憤不已,自己拼了老命,硬生生從元嬰被打到化神,才拼死了長生道君那個怪物。
可這幻月宗宗主卻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了青銅碎片,這不是讓陳豐給他做嫁衣嗎?
所以陳豐便又賞了他一張鎮神符。希望他就此長眠。
在知道了幻月宗宗主所得青銅碎片的經過之後,陳豐和寧璐慶幸,慶幸來了這幻月宗的中央仙境一遭,要不然豈不白白錯過了青銅碎片的相遇。
雖然不知那青銅碎片有何用處,但既然它出現的地方都有著仙道的線索,那麼它必定是重要的。
而且,在越來越多的青銅碎片組合為一之後,陳豐那種感覺也越來越明顯了。
“自己靈臺深處的小石子會與這青銅碎片有著什麼樣的關聯呢?”陳豐細細打量著手中有四個巴掌大小的青銅塊,看了半天卻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而且陳豐之前所察覺到的自己靈臺深處的小石子的瞬間異常,卻似乎與這青銅塊沒有什麼關係,按理說來,既然有關聯的話,現在這麼大塊的青銅塊就在自己手中,那麼小石子應該反應更為明顯才是。
可惜,它並沒有任何反應。
而這青銅碎片與小石子會有聯絡,也只是陳豐的一種直覺而已,直覺來自陳豐,而非小石子。
“既然不是這青銅塊,那麼會是什麼呢?”陳豐心中暗暗想著,卻將目光透過洞府的遮擋,看向了天上那輪似萬古長存,亙古不變的當空皓月。
陳豐沒能從青銅塊上發現什麼,便將其還給了寧璐。
寧璐收好了青銅塊後,兩人便透過山河印,尋到了幻月宗藏寶閣所在之地。
巧的是,入口不在別處,便是在這洞府的最深處。到了現在,陳豐和寧璐也終於知道了,原來為幻月宗宗主療傷之人,便是這座藏寶閣的守閣長老,一位從不露面的化神境的長老。
來到了洞府的最深處,狹窄,逼仄,一個狹小的空間,空空如也,除了一張石床和一面石桌,便什麼也沒有了。
“師父,這裡似乎是守閣長老所居之地,我們是不是走錯了地。”寧璐也通曉陣法,可在這裡她卻什麼也沒有感覺到,別說是陣法了,就連靈氣都比洞外要稀薄了幾分。
然而,陳豐卻一動不動地看著這狹窄空間中那道堵住前路的牆壁。
直到寧璐開口,陳豐才有了反應。
陳豐笑了笑道:“沒錯就是這裡,我們便沒有走錯,只不過這裡的陣法要比外面的更加精妙,若非陣法大家,根本無法發現陣法的存在。”
陳豐說著,便見山河印在其頭頂顯現而出,而後一股山河之力匯於陳豐手中,山河之力凝而不散,最終化作一隻古色古香的毛筆。
筆上無墨,卻在陳豐運筆之時,筆頭處便有霞光流動,隨著陳豐的走筆而顯化出一條條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