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師父該如何做到讓山向他走來呢?
而陳豐所說之話自然不是真要讓山朝他們走來,但要幻月宗內那些個所謂的高手心甘情願地離開他們的宗門向他而來還是做得到的。
在這仙道不顯的世界誰又能拒絕一件擁有著仙道之力的仙器呢?
“之前在玄境無法展示山河印的真正威力,現在出了玄境倒能派上用場了。”
陳豐說著便又拉著寧璐的手,用遁地之法,如游魚入水,潛入大地之下。
不要問陳豐為何會遁地之法,問就是他本來就會。
在天權山三年裡,陳豐所學的神通多如牛毛,到陸地仙人境時他不屑去用,可如今跌了境界便又重新拾起曾經的種種神通。
入得地下三千丈,此處有一條地下河流,自北向南而奔流不止,不知流去何處。
除外便無其他任何活物。
寧璐一路跟隨,猜不透陳豐想要如何作為。
透過山河印的微光,讓寧璐看清了陳豐的臉,嗯!很俊朗。說是謫仙人也不過如此了,而除了俊朗之外,還有幾分邪氣。就是那種不像好人的邪氣。
“我怎麼能這麼想師父呢?”寧璐晃了晃腦袋,讓那些奇怪的想法從她腦袋裡面晃出去。
而此時的陳豐卻正在這地下河流之中慕刻陣紋。
陳豐便沒有多少動作,卻只見那一條條絲絲縷縷的化作細線的微光,從他指間流出,而後以某種奇怪的規律融入這大地之下的每一寸土石之間。
寧璐睜大眼睛,再看向她的師父之時,便如同看神靈般,她雖不認識這些陣紋,但她可以感覺得到,這陣紋之中那種撥動大道之弦的道韻。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陳豐終於將陣紋慕刻完畢。
陳豐最為熟悉的山河大陣就此佈置完畢。這山河大陣比起幻月宗的宗門大陣不知要強上幾百倍。
山河大陣可不僅僅能夠呼叫山河之力,即使改變此間山川地貌也不過一念之間。當然了,主要還得靠山河印來做到這一切。
到此刻,寧璐依舊未能明白,陳豐慕刻大陣到底寓意何為。
直到陳豐喚出了手中的仙劍,江山。
寧璐雙眸之中有光芒亮起。
“神兵出世,師父慕刻陣紋,以仙劍作餌,是為了引出幻月宗內的高手!”寧璐閃著一對布靈布靈的大眼睛,一臉崇拜地看著陳豐。
陳豐點頭,他就不信,這世界有誰不想得到仙器。即使是人間大世界,仙器也是搶手貨。足以惹人眼熱。
可之後寧璐的臉色變了,變得古怪,還有幾分嫉妒。若非陳豐已經是她的師父,不然的話她已經開口,對他來上一句:“狗大戶。”
寧璐雖出身修行世家,但說是世家,卻也只是一個在她之前連金丹都沒有的落魄家族而已。
這樣的家族,在龍月國一抓一大把,雖頂著世家的名頭,但修行資源卻少的可憐。
整個寧家加起來也拿不出一件像樣的法寶,就更別說用仙器為餌了。
這些年她遍訪名山大川,入禁區進絕地,為的不就是讓家族擺脫沒落,在這個世界站穩腳跟嗎?
好在她是幸運的,無數次的險死還生,她依舊闖了過來,現在又得了這麼一個狗大戶的便宜師父。而且這師父還是從仙界而來。想想便讓人激動。
陳豐佈置完這一切,便在大陣之中同寧璐一起掩藏了起來。
有山河印在手的山河大陣,即使大乘境界的高手來了也不能發現他們的存在。何況幻月宗最強也不過是疑似合體境的長老而已。
……
天矇矇亮,幻月宗內一座懸浮雲霧之上,外人不可入內的浮山之中一位鶴髮童顏,如仙人般飄渺出塵的老者,已經近百年未曾睜眼的他,今日卻突然睜開了那雙充滿精氣神的眸子。
緊隨其後的便是另外兩座同樣不可外人入內的浮山之中,亦有閉關多年的長老走出。
這一日,幻月宗閉關多年的三位太上長老同時出關,而後三人同時化作流光,飛出了那座籠罩著幻月宗的大漠之中的大陣。
數十里地,瞬息而至。
三人立於半空,臉色凝重的看著他們腳下的大漠。
此間山河之力,遊離於虛無之中的靈氣,甚至就連他們宗門之中的那濃郁的靈氣都在快速透過大陣,朝著此處湧來。
正在三人凝視腳下變化之時,他們的頭頂上方也發生了變化。
他們的腳下有氤氳之氣從那黃沙之中升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