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唇上,仰頭便喝。
一口烈酒下肚,沈青璇看著手中的酒葫蘆。似閒談般平靜開口道:“接下來要去何處?是去尋王一?還是去接靈劫?”
陳豐平靜看著窗外,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沈青璇,笑道:“我此行南下確實是為他二人而來。不過子嶽兄的水運小世界被打得殘破不堪,若去了觀海城,還真不知要如何面對他。”
沈青璇笑言:“直說不就好了,我看那龍川子嶽也不會為一個水運世界而與你置氣吧。”
陳豐點頭:“不過是心中有愧。”
當時龍川子嶽借給陳豐小世界的時候可是沒有任何猶豫,說借便借了。如今小世界被打殘,當初說的不久便能原物奉還,如今卻成了笑談。即使念無雙說會幫其溫養,但若要等到小世界回到原來的樣子,卻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沈青璇喝著酒笑看陳豐。而後說道:“那便可惜了,過些日子便是南海退潮之時,屆時海底遺蹟現世,遺蹟之門開啟,許多武夫練氣士都會去那遺蹟內尋其機緣。你若是心中有愧而不入城,只怕要錯過許多的機緣了。”
陳豐搓了搓手認同沈青璇之言:“這倒也是。反正終歸都是要入城的,若是錯過了,便又得等一年了。”
對於沈青璇知道南海退潮之事陳豐並不覺得意外。每年的南海退潮,都會有許多來自天南地北的山上練氣士,山下武夫湧入觀海城中,待到潮水退去之後便去那遺蹟之中尋找機緣。
這也算是觀海城年關前的一次盛大宴會。觀海城對此也從未封鎖過訊息,所以南海退潮也算不得什麼秘密。來的人多了,知道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沈青璇笑道:“那便是想去了!”
陳豐點頭,而後又撓了撓頭道:“只是還得麻煩沈仙子送我一程,不然以我如今的修為,去到觀海城只怕黃花菜都涼了。”
沈青璇笑道:“我也去觀海城,正好順路,所以也算不得麻煩。”
兩人如故友相見,談笑間之間已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