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璇微笑。當是收下了陳豐送的酒肆。
並且還改了酒肆門頭的牌匾,以指為刻刀,在一塊木牌上刻下平安二字。
從此,不染城中多了一家從不開門的平安酒鋪。
不過今日,十月初二。酒肆依舊營業。
原來的酒肆老闆離開後,陳豐與沈青璇便將酒肆當做了歇腳之地。
陳豐坐在平安酒肆門前的長凳上,提著酒葫蘆搖了搖,對著沈青璇說道:“仙子搖身一變,成了老闆娘。不知老闆娘有何打算呀!”
沈青璇瞧了眼陳豐,而後向其走去。接過陳豐的酒葫蘆喝了一大口。
“沒什麼打算。”
正說話間,剛剛接手酒肆的沈青璇也迎來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客人瞧著到是俊朗,穿著到也乾淨但就是有些隨意。眉宇之間一副懶散神情。
客人慢悠悠走進了酒肆,尋了一處地方坐下。
陳豐認出了來人,正是啟天閣的閣主,明悅。
不過陳豐此時的身份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所以並未前去相認,而是裝出了一副素不相識的模樣。
陳豐看了看沈青璇道:“老闆娘,有客人來了。”
沈青璇沒有搭理陳豐,但還是將酒葫蘆還了回去。
沈青璇提了一壺酒放到了明悅身前的桌椅上。
明悅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碗,為自個倒了一碗,聞了聞卻沒有喝。
轉而看向沈青璇道:“到了不染城也不去啟天閣,卻來這當了個老闆娘兒。”
陳豐坐在酒肆門外,灌了一口酒一副看戲的模樣。心道:“原來她們認識。”
沈青璇朝明悅稍稍行了一禮,說道:“初來不染城,想感受一下這裡的風土人情,所以並未第一時間去尋閣主。不過閣主下轄的不染城還真別有一番獨特風味。”
“幾年前青涯來的時候也說了同樣的話。”明悅說道:“之後他便將我啟天閣的年輕一輩欺負了個遍。”
他看向沈青璇微笑著問道:“青璇這次來不會也懷著同樣的目的吧?”
沈青璇不經意間朝門口的陳豐看了一眼,而後笑道:“閣主誤會了,只是聽師兄說啟天閣有位有趣的年輕人,與師兄不相上下,青璇聽了甚是好奇,所以也想來見識一下而已。”
“哦!”明悅微微點頭,而後笑道:“那還真是不巧了,你說的那位年輕人一年前便外出遊歷去了。”
沈青璇道了聲:“無妨。”
而後將目光投向陳豐說道:“來不染城的路上,我也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人。”
明悅微笑卻未多言語,他豈會不知道門口那人的真實身份。
曾經沈青涯前來啟天閣觀禮時,陳豐便以啟天閣年輕一輩的身份與沈青涯有過一戰。
而如今,陳豐變換了身份,卻也被沈青璇當做是有趣的人。
“劍宮這小一輩中竟是出了兩個不得了的人物了。”明悅心中感慨。
然後明悅也將目光投向陳豐,笑道:“還真是個有趣的人。”
之後明悅收回目光嘆息道:“年紀一個比一個小,修為一個比一個高。還是你們這一輩的厲害。十多二十歲便達到了別人一生都難以企及的境界。”
然後他看著沈青璇道:“青璇今年也才滿十九歲吧,修為卻已經是陸地仙人境界了。真是了不起啊!”
沈青璇搖了搖頭:“閣主當年不也是嗎?”
兩人熟人見面,便多聊了一會兒,陳豐也沒去打擾。聽二人聊到了自己卻也當做沒聽見。只是自顧自地喝著酒。
當然,若有客人前來買酒的,陳豐也就充當了平安酒肆的夥計。
好在酒肆的生意不怎麼好,所以陳豐倒也清閒。
不一會,明悅便與沈青璇道別,本來他是請了沈青璇到啟天閣做客的,但被沈青璇以自己剛剛接手酒肆為由拒絕了。
明悅自然知道那不過是沈青璇的託辭而已,卻也沒有強求。
不過沈青璇還是答應了明悅過兩天會去拜訪。
到了酒肆門口,明悅看了一眼陳豐。
本想著既然你變了樣子,裝作不認識我,那我也只好不認識你了。
如此想著,明悅便準備離開了。
然而在與陳豐擦身而過之時,明悅明顯愣了一下。而後微笑著搖了搖頭,自行離開去。
平安酒肆一直開到了半晚,陳豐方才等到啟天閣的一位執事弟子。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