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宗數十里外的一座巨城之內,此時也同樣是廢墟一片。城內建築幾乎全部坍塌,亦或者說,已被夷為平地。雖未見絲毫生機,但也同樣沒看到一具屍體存在。只是在巨城中心,一片方圓十幾裡的區域之內,冰塵隱約感覺出,從那地底下滲出了一些淡淡地死氣。
只見花羽衣面露悲哀,猶豫了幾息,才說道:“大劫之下,焉有完卵!十幾年前,一神境強者潛入此地,屠城滅宗,將這整個花隱秘境毀於一旦。”
聞言,冰塵、靜姝、靜雅心神齊齊一震。
“何人所為!”冰塵寒聲道。
花羽衣微微搖頭,說道:“那人是何身份妾身雖不知,不過他也永久地留在了這裡。”
冰塵微驚,立刻問道:“此言何意?”
花羽衣微微搖頭,說道:“公子隨妾身來便知。”
......
花隱宗殘址深處。
整個花隱宗,幾乎都是破敗不堪。然,當冰塵幾人隨花羽衣來到花隱宗深處,某片被大陣覆蓋的區域之時,卻發現此地鳥語花香,靈霧蒸騰,宛若仙境。
這片區域不大,僅僅方圓三十里不到。其內萬花其放,景美動人。淡淡花香,讓冰塵等人只是一聞,便感覺靜心凝神,整個人思緒豁達。
在這片區域的中心之處,於百花叢間,冰塵幾人看到了一尊數丈高的白玉女子雕像。雖只是遠遠而望,冰塵幾人,甚至包括冰月兮都憑生敬畏。一種玄而又玄的意境,將幾人心神籠罩,恍若那女子,乃他們永遠不可及的存在。其之聖潔,不容凡塵,哪怕只是抬頭一望,都有損其高貴,讓人自慚形穢,不敢生出半分褻瀆之意。
“此地乃我花隱宗禁地,其內供奉有我花隱宗開宗祖師法身。”花羽衣說道。
“開宗祖師!”
冰塵聞言,下意識再度看了遠處那白玉女子雕像一眼。
“幾位隨我來。”花羽衣又說道。
踏過陣法,冰塵幾人跟隨花羽衣,向著那白玉女子法身雕像緩緩飛去。
不久,幾人來到了那白玉雕像不遠之處。
雕像並不高大,然,此時近距離地向其看去,不論是冰塵還是冰月兮,都憑生一種自身渺小之感。
恍若面對高不可攀之物,又如見到真正的九天仙子,讓即便身為冰魄神尊,一向高傲無比的冰月兮,都發自心底地不敢與之攀比。
如此心緒,讓冰月兮眉頭一皺,即便暗暗運轉冰魄素心決,也都難以抵禦。最後還是在默運浮生決的情況下,才將之勉強壓制。
“神尊大人,冰塵公子,妾身奉勸二位,目光不要在祖師法身上停留過久,否則很容易對二位造成不必要的影響。”花羽衣說道。
倒也不需要花羽衣說了,冰塵與冰月兮已經對這法身的厲害有了幾分親身感受。
冰月兮還好,尚可勉強抵禦。然,冰塵則差點遭到自身力量的反噬,若非及時運轉浮生決,以願力來護體,說不得已經倒了下去。
目光移向別處,冰塵也不敢繼續打量那法身。只是在其無意中瞥到那法身的容顏之時,其雖帶著面紗,但冰塵也覺得其似乎有著幾分熟悉。那是一種潛意識中的熟悉,可具體熟悉在哪,冰塵自己也不知,想不起來。
“咦!”
忽的,冰塵發出一聲輕咦。卻是在其目光所看的方向,地面之上,竟盤膝坐著一男子。
男子神態安詳,恍若睡著。然,當冰塵以神念打量之時,卻發現其沒有絲毫生機,甚至就連神魂波動都沒有。
死的!
冰塵敢斷定,那男子並非在修煉,而是已經死去。
順著冰塵目光望去,當花羽衣看到那男子之時,眼中明顯有著強烈地恨意。
似有所覺,冰塵看向花羽衣問道:“那人便是闖入此地,屠戮眾生之人?”
花羽衣點頭,說道:“不錯!”
再度看向那男子,冰塵眼中已寒芒幾許。
即便已死去多時,冰塵也可看出,那男子生前乃神王修為。
且觀其服飾!
“九鼎神宗!”
正是九鼎神宗之人!
“公子知道此人?”花羽衣問道。
冰塵搖頭,說道:“只知其乃浮墟界,九鼎神宗之人。”
“九鼎神宗!”
花羽衣聞言,眼中寒意凜然,淡淡殺意,不受控制地向外擴散。
“他怎麼死的?”冰塵問道。
“此人闖入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