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白琴愣了一下,不過隨之倒也釋然。他們如今所逃跑的方向,正是煙水宗所在方向,只是她沒想到冰塵竟如此大膽,斬殺了殘劍使,竟還敢在驚虹洲逗留。
看出白琴心中所想,冰塵無所謂地說道:“那虛劍不過神王初期,不來惹我倒罷,惹到了我,不介意真個毀了他驚鴻劍宗。”
白琴未答,只是略一猶豫,對冰塵說道:“公子,對不起!”
冰塵看向白琴,問道:“何出此言?”
白琴低著頭,略微猶豫,說道:“之前妾身仇恨迷心,對公子生出了不敬的念頭,還望公子恕罪!”
冰塵笑了笑,說道:“不必介懷,換做是我,也會這樣,你能忍著不當時與我發作,便已做得很好。”
白琴面露愧色。
“公子,從今往後,妾身發誓,定一心侍奉公子。”白琴突然說道。
冰塵笑了笑,面露柔和之色。
一日之後,煙水城在望。
略一猶豫,冰塵並未踏足城內,而是讓白琴帶路,幾人直奔煙水宗而去。
宗門大開,監防頗為鬆懈,比之其他宗門大為不如。宗門山門之處,除卻幾名真元之修,甚至未發現一個道劫修士,就連監視的神念都沒有。
如此一幕,倒是讓白琴略微驚訝。
“公子,情況不對!”白琴說道。
冰塵微微皺眉,神念立刻蔓延,不久便將整個煙水宗囊括。
一切如常,看不出絲毫不對之處!
忽的,當冰塵神念蔓延到煙水宗深處,一大陣籠罩的靈峰之時,其心神突然一震!
覺察異常,白琴趕緊問道:“怎麼回事,公子?”
目光看向之前神念所及那靈山方向,冰塵眼中先是有著幾分不可置信,同時也夾帶幾分激動。不過也只是片刻之後,其便穩定心緒,搖頭苦笑。
“走,有人在等著我們。”冰塵說道。
白琴一驚,下意識認為驚鴻劍宗已追到了這來。
冰塵並未多言,只是帶著白琴與冰月兮,一個瞬移,便直奔煙水宗深處。
煙水宗,宗主峰外。
冰塵駐足,看向靈峰方向,亦或者說,看向靈峰之巔,絕壁之邊,那石臺之上的一名女子,目光微微失神。
“水煙,好友來訪,就打算一直這般,以大陣相阻,避而不見?”白琴看向那女子,沉聲說道。
女子睜眼,看向冰塵幾人所在,微微抿嘴,隨之揮手之間,大陣散去,其更是一個瞬移,來到冰塵幾人不遠之處。
目光看了冰塵、冰月兮一眼,女子隨之看向白琴說道:“白琴,你還是這般急性子,本宮已在此恭候多時,又何來避而不見之說。”
白琴聞言,心生警覺,神念下意識四下蔓延。
只見那女子微微抿嘴,說道:“放心,而今我煙水宗,除了你們,還沒有其他人到來。”
白琴目光凝視那女子,提防之心並未因此減少。
只見那女子抿嘴淺笑,隨之凌空緩步,來到冰塵三人身前,微微欠身道:“水煙見過二位大人。”
白琴見狀,下意識擋在了冰塵與水煙之間,目光逼視水煙,冷聲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水煙看向白琴,抿嘴淺笑道:“該知道的,我都已經知道。”
轟!
白琴殺意瞬間擴散。
水煙見狀,不怒反笑,帶著打趣的口吻說道:“怎麼,多年好友,就這點事,都無法相信與我?”
白琴眼中殺意暗藏,愈發提防。
水煙搖頭淺笑,再度說道:“若我有加害你們之心,你們可以這般安靜的進入到我煙水宗深處來?而今等在我煙水宗的,或許便是虛劍大人,而不是我。”
白琴眼中寒芒一閃,也是此時,冰塵卻輕輕拍了拍其肩頭,讓其退到一旁。
目光看著水煙,冰塵抱拳道:“勞水宗主等候,在下冰塵,而今正缺一個歇腳之地,不知可否在貴宗借住一些時日?”
水煙微微一愣,不過隨之便抿嘴淺笑道:“冰公子大駕,水煙榮幸之至,若公子不嫌棄,在我煙水宗小住幾日也無妨。”
冰塵聞言,笑了笑道:“既如此,那便多謝水宗主了。”
一旁,白琴見狀,微微愣神,心裡暗暗不解又隱隱擔憂,她沒想到,冰塵竟如此直接。並且她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在冰塵看向水煙之時,目光較之往常,隱隱有著幾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