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巨石,郡羽和他之間,維繫的只有一根秀髮。
這種千鈞一髮的危機感與緊迫感,讓她束手無策,心力交瘁。
他必須在背後支援她,他必須給予她力量,因為他明白,她只有他。他繼續勸慰道:“你得把心放平和一點,繁華落盡後終歸歸於平靜,青海在肆意折騰後,自會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再說,還有我,你忘記了嗎,巫師同樣有制約皇權的力量。當年,青酆大帝,不是依然要採納我的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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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羽掰開了他的手,站了起來,說道:“是的,表哥,最近青海的糟糕表現,讓我頭腦發昏,我都忘記巫師在皇權結構中的作用了。”
司馬長鴻繼續說道:“我們得想辦法收一收青海的性子,不能讓他繼續任意妄為。”
郡羽問道:“有啥辦法呢?”
巫師道:“婚姻,在他這個年紀,除了婚姻,別無他法。”
郡羽眼前突然一亮,就像蒙塵的灰色空間一絲陽光從天而降,她的心扉突然豁然開朗,她緊緊地拉著表哥的手,幸福的說道:“表哥,你簡直就像一顆明燈,在黑暗中,照亮著前行的方向。”
司馬長鴻輕輕地將她攬在懷裡,然後親吻著她的眼睛,說道:“只要能讓你開心,讓我做什麼都值得。我希望做你強有力的後盾,為你排憂解難,為你抵抗風雨。”
司馬長鴻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皇后的紗裙,接著他們兩墜入了愛河。成年人的愛不再像年輕時候那樣激情四射,十幾年來,他們之間愛意的表達有若靜靜的清泉,看不到一點波瀾,但是溫柔可親,直透心靈。
郡羽曾經有過念想,在青酆大帝死後,她有再續子嗣的心願。這幾年來,朝堂上的腥風血雨讓她無心他顧,跟諸葛辰的明爭暗鬥同樣讓她力倦神疲,但是現在一切阻礙都沒有了,特別是最近看到了青海的拙劣表現,她的這種想法更加強烈,因此,這個夜晚,這個溫柔時刻,她釋放了長期壓抑的性慾,在表哥如櫞大手的摩挲下,她的嬌喘聲更加纏綿更加繾綣,她如身在雲端,她的內心燃燒著一團熊熊大火,司馬長鴻同樣獲得了一種美妙的滿足。
猶若急湊的琴絃聲戛然而止,猶如從萬馬奔騰的沙場突然踏入寂靜遼闊的大草原。司馬長鴻久久地沉浸在幸福的餘音中,他輕輕地撫弄著她的雙峰,儘管不再似年輕時那樣圓潤飽滿,但是依然充滿彈性,他溫柔地說著:“今晚你的表現,讓我記起了許多年前那激情的時光。”
郡羽皇后縮在他懷裡,臉上散發著幸福的容顏,她羞澀說道:“沒有什麼擋在你我之間了,我要盡情的報答你,我要讓你明白,我的身體只屬於你,只有在你懷裡,我才能找到最舒服的狀態。”
郡羽的話剛落音,皇室閨房的木門“噠噠噠”地響了起來。司馬長鴻趕緊爬了起來,整理了著裝,郡羽皇后則依舊躺在床上,用被子蓋住身體,巫師旋即開了門,見到是大學士莫長青。
莫長青滿頭銀髮,一臉坑坑窪窪,褶皺橫生,皮色燻黑,已是垂暮之間,他穿著一件青色馬褂,一雙黑色布鞋,脖子上帶著一串象牙獸骨。
在西門郡羽的印象中,20年來,他的裝扮從來就沒變過,她甚至還懷疑,這老先生只有一件衣裳。
其實,她明白,這是莫大學士“諸事不縈於心,萬物不困於情”的精神寫照,他總嘮叨著“不誘於譽,不恐於誹”或“潔身自好,嚴於律己,節慾莫貪,克己復禮”等上古遺訓。
大學士老得已看不出年紀,這些年來,他跟巫師一起,給許多大貴族的婦人們接生。
青山、青雲乃至青水、青玉等皇子,都是他接生的,包括自己的四位子女,同樣是在莫老先生的見證下來到這個世界的。
莫老是城堡裡最年長的人,沒人知道他的年歲,有說他90歲的,也有猜他100歲的,但是他總說,還要為寶墩城再奮鬥100年。
這個回答讓整個城堡的人忍俊不禁。他是一個可愛的跟政治權謀完全不挨邊的學究式的沉悶老頭。他的生活枯燥單調,但他的智慧是無與倫比的,他提出幾個著名觀點,比如“邢不上士大夫”,比如“君使臣以禮,臣之事君以忠”,在士大夫、大貴族中得到了空前的響應與支援。
青酆大帝時期的濟世安邦的“寶墩法經”就是莫老起草的,裡面的那些明文規定和刑法制度以及處罰條例一直沿用至今。如果說,巫師主要職責是溝通天地神靈,引導人們根據時節生播種耕耘,那麼莫老的“法經”則代表皇權規範百姓日常行為的權威守則。
莫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