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少女也想不出該如何懲罰這個說話直白到讓她有些出醜的叔輩,氣的“哎呀”一聲,轉身急急離開。
到底是少女。
“這下走了。”凌山鸞在一瞬收起玩笑口氣,“那時候,大小姐因為你在京陲的事被副寨主一通誇讚,爺兩個沒事就去山下頭找過往江湖中人打聽關於你的種種。我說不上來是出於什麼目的,反正關於你的那些個走南闖北的俠義之舉,這丫頭是一遍一遍的打聽。有個詞是叫耳熟能詳吧,莫說是他們爺兩個,我這個偶爾聽他們說道的,對你都算上熟悉了。當時就算你蒙面,我若是看不出來,可真是瞎了眼了。”
夜三更頗感可笑,他反而打趣道:“我也就是曾經遊歷三四年,做過一些搬不上臺面的事,怎麼在你們嘴裡說出來,我都覺得自己有些厲害。”
對於這個調侃,也包括這個話題,凌山鸞顯然沒有任何興趣,他忽然問道:“晌午裡也是你?”
“嗯。”夜三更並不想隱瞞,實話實講。
晌午與凌山鸞那席話,直覺裡夜三更就覺得這人心眼不錯。
他為人處事一直如此,全靠第一眼給自己的感覺。
眼緣。
好似一直以來夜三更還都沒走眼。
凌山鸞也是心思縝密的人,舉一反三便琢磨過味來,疑惑道:“是不是有什麼事?”
這次夜三更有些猶豫,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自然是擔心其中多有變數,反覆斟酌方才道:“不能細說,我只能提醒你,最近寨子或許會發生些不如意的事,你若是有心,就將你信得過的人手召集召集,以備不測。”
凌山鸞聽得心驚,如他們這般習武之人,對一些事物感知本就強於常人,他知道此事不簡單。
“不方便說?”凌山鸞皺眉問道。
夜三更搖頭,“你若是信我,便按我說的去做。另外,你若是信我,從今晚開始,在一切塵埃落定以前,你記住,誰都不要相信。”
只闕了一角的九天銀盤仍是晦暗不明,黑夜裡連離得最近的兩人也都看的模模糊糊。
夜三更朝向那座山寨中最高的樓閣,他覺得那雙眼現在應該失去了作用。
夜三更又想到了九宮燕以假亂真如此多時間,都未引起周邊人發現的易容喬裝之術。
神奇,玄妙,詭異。
“包括我。”
夜三更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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