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啊。”
賀青山呵呵笑道:“我家小茶都打聽到了夜三更去向所在,也讓人在沿途打點妥當,不出三兩日就能過去,你卻臨時改變行程,這不是讓我們家小茶失信於人?我家小茶如此巾幗,為了你竟成了笑話,你說可氣不可氣?”
和歌忘憂自嘲道:“可氣可氣。”
賀青山又道:“而且我家小茶還氣你前幾日裡那場架打的屬實讓人不爽快,說你光有氣勢沒有本事,打個架還要和唸經似的一句一句的嘮叨,到最後竟讓那個什麼羽生胡桃跑掉了,真是丟人。”
“哎呀哎呀,確實丟人確實丟人。”
和歌忘憂與賀青山一唱一和,倒是讓前面的小茶舒緩了眉頭,顯然是沒有剛才那般氣憤,只是還不搭話。
和歌忘憂又道:“所以這不是一路便找來了不是,這次找到他,指定不會再讓他跑了。”
不遠處傳來零零碎碎金戈聲,想來在離講劍莊不遠處。
和歌忘憂繼續跟面前這個人小鬼大的小姑娘講著話,“只是,這裡怎麼說也是中土四教彙集之地,確定羽生胡桃真就來了此處?”
老嫗裝扮的賀青山見周圍也沒幾個人,毫不顧忌的笑出聲來,“你呀,你就少說兩句,再惹小茶不高興,找到羽生胡桃可就真是難上加難了。”
和歌忘憂趕忙拍著馬屁,道,“大家風範的小茶姑娘如此通透玲瓏自是理解我不是這個意思,怎會能和你這般凡夫俗子一樣怨我來。”
又惹來賀青山一個大大的白眼。
前面小茶到底是小孩心性,口中落離蓮漸漸沒了聲音,顯然是在考較和歌忘憂話中意思輕重真假,眼珠亂轉煞是可愛。
已然到了講劍莊門口,山莊大門與山路僅有一條小路相連,參天大樹間山莊若隱若現,依稀可以聽見裡面傳來金戈交錯激鳴,無不彰顯此地尚武情結。
忽有一個小叫花奔來,喊著“小茶姑娘”,小茶姑娘倒是頗有氣勢的皺眉道:“這麼慌張像什麼樣子,能不能穩重一些。”
倒是把大人間的尊卑學了個十成十。
那小叫花很是恭敬的上前,恭聲道:“小茶姑娘,您打聽的那個夜三更,有訊息傳來,說是前幾日裡走火入魔了,把個鳳凰城好一頓鬧騰。”
小茶愣神,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一旁賀青山也是瞠目,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周遭空氣瞬時凝滯,沉重的叫人喘不過氣來,和歌忘憂亦是皺眉,側頭向著小叫花,一字一頓,“真的?”
小叫花顯然被這氣勢壓的有些驚慌,哆哆嗦嗦道:“對…對啊。”
和歌忘憂站在原地沉思不語,小叫花懾於此中壓力不知如何是好。
單是瞧見和歌忘憂如此神色便也能猜到其對故人的擔憂,自是與夜家也有頗多交際的賀青山亦是惦念,催道:“怎麼一回事?”
小叫花支吾道:“鳳凰城裡出了一夥不知道哪來的強人,好像是把夜三更的姐姐擄了去,就…”
和歌忘憂邁前一步,氣勢壓倒性的將本就心悸的小叫花迫得後退一步。
“夜遐邇?”
小叫花哆哆嗦嗦,臉色都被嚇得煞白,再也說不出話來。
自然是在權衡著何去何從的和歌忘憂眉心微蹙,兩道疤痕微微蠕動,幾日來連續追擊羽生胡桃,也是因為其狡猾如狐,行蹤捉摸不定,以至於讓其一次次僥倖脫逃,這回終於有確切訊息稱其出現在嵩山地界,和歌忘憂可不想錯失這次不易的機會。
只是老友遭此變故,渡海千里的和歌忘憂這次西來大周目的之一便是與夜三更見上一見,心中自是掛念非常,取捨之下還是決定暫且將羽生胡桃一事擱置一旁,先行去找尋老友為重。
只是不等開口與賀青山和小茶商量,講劍莊方向又噔噔噔跑來一名老叫花,髒兮兮的身上裹著件滿是補丁的破爛袍子,躬身很是恭敬道:“小茶姑娘,小的是嵩山…”
“說重點。”小小年紀除了有些小孩子脾氣倒也是很有風範的小茶又開始氣憤和歌忘憂再度更換行程,小手一揮,語氣便有些不耐煩。
看這一身破破爛爛縫縫補補少說也得七八個補丁的老叫花趕忙道:“您讓找的那個倭胬藏身講劍莊中。”
便要怪這貴為幫中長老的老叫花說話沒有眼力見,這般當著扶瀛人的面交出如此貶低稱呼,不待賀青山開口,心中已有取捨的和歌忘憂準確無誤的朝向講劍莊方向。
磅礴氣勢不加掩飾的漫卷開來。
賀青山率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