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有今天可是全憑武當這塊金字招牌,侮辱武當可是犯了他的大忌。那一身亞麻衫無風自動,使得身前楊富一個趔趄,韓有魚抬手指著三更,狠聲道:“我!要!你!死!”
一字一字,咬牙切齒。
像是聽到了挺好笑的笑話,三更咧嘴輕笑,露出兩排白牙,看著韓有魚,抬手,豎起食指。
“一招。”
三更說。
“殺你其實只要一招。”
怕韓有魚聽不懂,三更又補充了一句。
“教訓一下就是。”姐姐忽然說了一句,爾後繼續吃飯,對近在咫尺的這場絕對避免不了的打鬥不理不睬,但絕對是加了一把火。
韓有魚又怎受得了如此侮辱,登時讓面前這姐弟兩人徹底激起了脾氣,氣貫全身,腳下發力,如箭射出,相隔不足一丈眨眼便到,腰間摺扇不知何時已到手中,以劍勢直刺三更眉心。
三更未躲。
抬腳。
“嘭!”
韓有魚越過飯桌,越過正吃飯的姐姐,撞破木窗,該是如剛剛被他一把扔出去的老媽子那樣,飛出窗外。
這個武當俗家三代弟子、從出生就被武當現任掌門稱作“外門之幸”的後起之秀,在落地的一瞬間,都不明白對方這一腳是怎麼踢的。
這不是一招,只能算一腳。
三更看也未看屋裡那瞠目結舌的幾個人,回身落座,繼續吃飯。
“姐,我沒殺他。”
“嗯。”姐姐抬頭,含笑,“真乖。”
那邊眼睜睜看著韓有魚飛出窗外的楊富,瞠目結舌,脊背剎那寒意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