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唉,你個錘子。”
夜遐邇仍舊不解,秀眉微擰。
不等她說話,張三封又道:“剛剛正好與令弟聊到,女施主可聽說過夜覆武當這四個字?”
多少是理解了這道士剛才那番令人不喜的言論是何種意思,夜遐邇此時沒了對他的反感,搖頭道:“不知。”
張三封再次率先邁步向後殿,邊走邊緩緩道:“五百年前武當有個老道士,張虛佗,他是最最接近化虹飛昇位列天上仙人的最後一位武當真人,從那時起五百年來,出的幾個只能停留歸真境,坐享人間氣運,莫說飛昇,天雷都不敢抗。張上甫那老傢伙就是膽子小,回回一打雷都不敢露頭,早晚身死道消投胎轉世從頭來過。”
聞聽自家曾師叔祖打趣自家師伯,眼觀鼻鼻觀心的張九厄稍稍往落後一步,裝作聽不見。
張三封續道:“張虛佗意欲飛昇之際,也是可稱天人的節骨眼,據說看到武當綿延氣運,在五百年後會有一個難以逾越的坎。只是天機不可隨意洩露,在最後緊要關頭被天雷劈死之前,留下了夜覆武當這四字讖語。”
張三封口無遮攔,對於同門真人連點尊重都談不上,讓張九厄頗感為難,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又稍稍落後一步。
夜三更仍是迷糊,不明就裡。
倒是夜遐邇忽然開口道:“是不是說的現在這個事?”
張三封對於張九厄的小動作瞧在眼裡,剛想要說他幾句,聽見夜遐邇言語,隨即點頭道:“差不多。”
張三封嘆口氣,“說來可笑,那夜裡清源山劉福祿道友身死,我忽然想起張虛佗那老傢伙也是福州人啊,你們說,他會不會因為口音的原因,護覆不分?”
“會不會是要靠你們夜家護佑我武當道門,而不是因為你們夜家會覆滅我武當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