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來了興致,不禁反問張騫。
“哦?這張逑倒是有魄力,還真敢把他兒子交我手上?”
“哈哈,陸老弟的本事——我們有目共睹,教他都屈尊了,就是不知道老弟你的意思?”
張騫的話說得委婉,試探意味十足。
“誒!我可不收徒。”
聞言,張騫不由心緒低落,但想來也是,別人好歹是位聖人,為什麼要給你帶“孩子”?
“三人行必有我師,一起走吧!”
陸鳴眼神示意,隨後大步向前走去。
“真的嗎?”
張騫趕忙跑向匆匆趕來的兩兄弟,張開聖域帶著他們就向陸鳴趕去。
“誒!哥,怎麼那麼急啊?”
“對啊!騫哥,陸師走的那麼慢,別急呀!”
“你們懂什麼!”
張騫怒氣騰騰地瞪了兩人一眼,嚇得張權懷中的犀語身子一抖。
“沒事沒事,騫哥就是怕我們遲了,想帶我們去陸師面前多表現表現。”
張權輕聲細語地安慰犀語,這才讓她緩過神來。
“嘿嘿!還是我權老弟懂我,走吧!別讓人家久等了。”
果然,等幾人趕上,陸鳴已經在一座湖邊石亭喝上茶了。
“歇一歇,這幾天趕路也辛苦了。”
說著,陸鳴拿出虎鯨肉開始燒烤。
……
清琉江旁。
傍晚時分,陸鳴一行人抵達此地,正思索著要不要造一艘船時,一座燈火通明的大船就沿著江流而下,直奔陸鳴幾人而來。
“犀語,這清琉江應該很少有這般大型的商船吧?”
張權見沒人回應,看向犀語,卻見她正望著不遠處的石碑上的“天隕縣”發呆。
“犀語?”
“啊?”
犀語錯愕,轉過頭看見江上大船,隨即反應過來。
“很少見啊!一般都是其他國家來交換物資時才會有這般巨型的貨船。”
陸鳴懷裡的青風此時卻是動了,一躍而下的它站在橋頭,滿心歡喜地眺望著駛近的貨船。
“哈哈,看樣子,是貴客來了。”
陸鳴走上橋頂,果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正是當初陸鳴救下的那隻青狐。
“陸大賢者,我們聖樹大人讓我來送您一程。”
青狐雖這樣說,可眼睛時不時瞟向青風。
“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正好,休息一番再出發也好。”
上了船,都是熟人也不怕他們嚇著,陸鳴乾脆就把血暗,暗血都叫醒。
最近沒什麼事,它們一直在陸鳴身體裡休養生息。
“是你?”
張騫見到暗血就知道是自己的“恩人”來了,雖然沒見過面,可暗血的那一絲“暗淵”之息的特點——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哈哈,我是陸鳴的三弟,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幾人相互介紹,因為陸鳴的緣故,倒也都聊得來。
陸鳴走上船頭,這艘船顯然是那顆桃樹以枝蔓所化,動力系統——似乎比之普通的木之法則要複雜一些,好像——還摻雜著一些其他的法則。
法則之力交錯雜亂,陸鳴一時也分不太清楚。
青風沒有在懷裡,它此時正跟青狐惡補青丘一族的術法,雖然血脈相傳的多,但也有一些是口口相傳的禁忌。
既然青風跟了陸鳴,桃樹和青丘一族對青風就沒有必要等它成年在告知它那些隱秘,知道的更多才能讓它迅速成長起來。
夜色正美,晚風吹得人心頭愜意。
月光下,遠處搖曳的草叢中忽閃著螢火蟲的光芒,伴隨著清脆的蛙鳴,江水喧鬧,叢林靜謐,山脈起伏,令人心馳神往。
可往往越是美麗的,越是危險,草叢中的蚊蟲、蛙、鼠、蛇、貓頭鷹、金貓、金錢豹、華南虎……各種各樣的動物層出不窮。
如果一個普通人誤入此地,沒有防護措施的情況下,不被蚊蟲折磨死,也極有可能被其他掠食者當作夜宵。
瞭解自然,敬畏自然。
這一直是陸鳴的生存原則,要不然,光是在野外荒野求生的那一段時間就足夠他死上幾千上萬次了。
譁!
魚躍入水聲吸引了陸鳴的目光。
一條條體長橢圓形、頭側扁、前端鈍、頭背光滑、頂骨緣無細紋、吻圓鈍、三尺長、眼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