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就託關係，進入了黑煤窯。
這個牽線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人，坑蒙拐騙，賺取中間的好處費。
農村偏遠地區能掙錢的門路不多，只要給錢就有人幹，誰還去打聽這煤窯是不是合法合規的？
方語就假扮這個“鐵柱”家裡的傻婆娘，過來給傻子送點衣服和吃食。
鐵柱看起來也毫無威脅，在礦上沉默寡言，偶爾說出些傻話，反而讓工頭兒逐漸放下了戒心，允許他每兩個月回一趟家。
鐵柱也讓他們知道他還有個一樣有點智障的傻媳婦，過些天會來給他送換季的衣服。
方語很快就騙過看守，見到了鐵柱。
只見鐵柱眼神呆滯，嘴角還留著哈喇子，頭髮亂糟糟的，臉上和手上都被煤灰佈滿了，黑乎乎的一團。
只有一張一合的嘴巴，和那偶爾轉動一下的白眼仁，才能讓人看出來這是個人。
“嘿嘿嘿，翠花，你來了？”
“鐵柱你看俺給你帶啥好吃的了？”
兩人很自然地接上頭，暗號都對上了。
鐵柱便拉著翠花迫不及待地回宿舍了，其他礦工看著鐵柱在旁邊“嘿嘿”地笑了。
“嘿嘿，這傻子看見媳婦也猴急？”
“再傻，也是個男人，那種事兒不用學就會！”
“說不定是那婆娘猴急呢？嘿嘿，女人有時候哪方面更厲害！嘿嘿！”
說是宿舍，就是寫破磚爛瓦打起來的矮房子，房頂上蓋了一層石棉瓦和一些幹稻草秸稈。
裡面昏暗潮溼，發黴的味道，混合著男人身上的汗臭味兒，腳臭味兒，方語強忍著嘔吐的衝動，和鐵柱迅速交換了資訊。
並在房間裡發出那種叫聲來迷惑其他人.....
“一會兒，傻子出來了，問問就知道了。嘿嘿......”
蹲在外面的礦工一邊端著大海碗吃午飯，一邊豎起耳朵，聽這邊的動靜，不是發出一陣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