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景成帝臉色沒什麼變化,似乎是早有預料一般。
“事涉皇女,臣等斗膽,該如何處置?”
“老四和老六府上都被圍了?”
“是衛院正調了京畿的府兵,守住了兩位殿下的府邸。”
景成帝抬抬眼:“聽說金吾衛也在裡面插了一腳,差點當街械鬥?”
二人頓時不語。
金吾衛和府兵怎麼被調集起來的,都經不起深究。往大了說,三殿下和四殿下都可以說是意圖謀反,這話誰也不敢接。
景成帝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朕老了,這些孩子一個比一個有心思了。”
回應她的,仍舊是一片寂靜。
景成三十年九月,良君和德君御下不嚴,各自罰俸一年。金吾衛大將軍革職查辦,樞密院院正罰俸三年。四皇女六皇女暫停一切職務,責令閉門思過,太女和三皇女也各得了一頓申飭。
這件持續了數月的東宮案,終於是塵埃落定。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四皇女和六皇女和她們一派的官員,革職的革職,定罪的定罪,就連兩位皇女,都被禁足。
反觀太女和三皇女一派,不過是罰俸和申飭,都是不痛不癢的責罰。
皇帝的態度不言而喻。
加上四皇女六皇女陣營的官員遭遇了一番大清洗,元琦這幾日異常舒坦,整個人神清氣爽。
景成三十年九月十日,元琦正欲歇下,宮中來人,皇帝請襄親王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