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
“山河鍾!”
“送!”
“守門人!”
樊星面容冷冽!
眾人默不作聲,但一道道念力卻自他們體內擴散,瀰漫至半空,隨風而動,凝成虛無的青銅古鐘!
鐘上佈滿鏽跡,山河繪於表面,凝天地象,凝眾生象。
悄然間...
鐘響!
清脆的聲音自高空迴盪,令人不覺間,心神寧靜。
鐘響三聲。
自虛空散去。
而樊星則是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再次看向池秋。
“剛剛...”
“你內心,在想什麼?”
池秋怔住。
仔細思考,片刻後才輕聲開口:“拜帖被血浸泡過,上清宮還會認麼?”
說著,他勉強抬起手臂,搭在腰間,取出那封拜帖!
只不過在大量鮮血的浸染下,這拜帖...
是那般猩紅。
“我們第四監牢雖然隱於荒野,被戲稱為一群野人,但還不至於說...”
“可以到被人無視的程度。”
“這拜帖上...”
“凝聚著我們守門人數十人的魂!”
“不敬者,等同於向我們第四監宣戰。”
樊星淡淡說道,話語間流露出絕對的自信,以及一抹銳意。
池秋輕輕點頭,沒有繼續說話,而是認真將這拜帖重新收好,鬆了口氣。
“你...”
“不準備再說些什麼?”
“畢竟,你是我們第四監牢的傳承者!”
眼看池秋重新恢復平靜,樊星忍不住說道。
池秋抬起頭,靈動的目光與樊星隔空對視,在沉默數秒後,才虛弱開口:“打了一夜,累,還疼...”
樊星怔住,眼底閃過一抹尷尬。
“咳咳!”
“都看這裡幹什麼!”
“抓緊將這裡打掃乾淨,不要讓普通人看見!”
他猛地扭過頭,看向眾多獄卒們喊道。
“對了。”
“你的繼承技,是什麼?”
在輕微緩解尷尬後,樊星忍不住再次追問!
能夠憑一己之力,守住黃銅閘門,這種實力,又是第四監牢的傳承人,或許真的有機會...
改寫第四監牢目前所處的境地。
“沒有。”
然而...
池秋卻搖了搖頭。
“沒有是...什麼...意思?”
樊星隱隱察覺到些許不妙,嘴角微微抽搐。
“就是...”
“沒有獲得繼承。”
“他們在天上,看了一眼,就走了。”
池秋認真開口。
樊星愣在原地,不斷消化著池秋這句話中所包含的資訊量,許久過後,才有些發懵的回過神來。
“第四監牢百年來唯一的傳承者...”
“是...”
“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