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來?”吳良輕輕嗤笑了一聲,望著溫婉漂亮的德妃道:“多漂亮的姑娘,王爺肯定很喜歡,只可惜你跟錯了人,跟了曹詢這個一個廢物。”
“你!”曹詢氣得臉色鐵青,雙拳緊握,卻無可奈何。
輕輕擺了擺手,吳良語氣溫和地道:“德妃娘娘,當初在京都的時候,你沒少關照我家王爺,吳良記你的恩,今日不為難你,只是屬下有些事情要跟陛下聊聊,還望德妃娘娘行個方便。”
“吳良!”德妃一臉哀求地道:“你若是還記得我的恩情,就不要為難陛下了,他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只要你不為難他,我可以替陛下答應你,從此就幽居這一方小院,永遠是蕭辰手中的棋子。”
吳良輕輕點了點頭:“娘娘,要是陛下也跟你有一樣的覺悟,那該有多好啊?”
說著,吳良一臉蔭翳地看向德妃身後的曹詢道:“陛下,屬下有些事情想跟你單獨談談,我想,你畢竟曾是一國之主。總不會一直縮在一個女人背後,讓女人來保護你吧?”
“陛下!”德妃可憐兮兮地看著曹詢,不住地搖頭。
看了看眼前一臉哀求的德妃,再看看不遠處雙手抱在胸前一臉戲謔的吳良,就彷彿後者此刻正在冷笑嘲諷:“看吧,你就是這樣一個縮頭烏龜”。
曹詢的怒火被瞬間點燃,一把掀開擋在自己前面的德妃,怒氣衝衝地道:“好,就讓朕看看,你個跟狗一樣的侍衛,能說出什麼話來。”
面對嘲諷吳良臉色平靜,朝著門外輕輕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偏殿內,曹詢一臉陰翳地望著吳良,冷冷道:“現在,該說說你的目的了吧?”
吳良毫無尊卑地自顧自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後才淡淡望著曹詢道:“拿了王爺的東西,該還回來了吧?”
“東西?”曹詢眼睛一眯,眸子深處閃過一抹驚懼,旋即矢口否認道:“朕拿了蕭辰什麼東西,朕怎麼不知道?”
“是嗎?”吳良看向曹詢的目光中帶著一抹陰冷,淡淡道:“陛下你可以不承認,但還希望陛下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事王爺不會做,不代表我吳良做不出來。”
“你想做什麼?”曹詢怒目望向吳良。
後者不以為意,淡淡擺手道:“陛下你現在的價值,也就只剩還活著了,只要讓你繼續活著,我什麼手段都用得出來。你沒見過外面的流民,為了活著只能去吃腐爛發臭食物的景象吧?陛下若是執迷不悟,我倒是不介意讓陛下試試。”
“我倒是想知道知道,是陛下的骨頭硬,還是嘴硬。”
“吳良,你不要欺人太甚。”曹詢怒聲咆哮。
吳良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伸出手道:“我沒時間給你彎彎繞繞,把兵符給我交出來,否則,我一定讓你好看。”
四目對視,曹詢眼中明顯出現了懼意。
吳良一步步逼近曹詢,後者則是一步步後退,直到退無可退,曹詢終於在碰到板凳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吳良表情猙獰:“再說一遍,拿出來。”
當初永安費盡千辛萬苦救出曹詢,後者卻是直接要走了蕭辰手中的兵符,這讓吳良一直懷恨在心,在他看來,蕭辰受了委屈,他就一定要替蕭辰討回來。
曹詢努了努嘴,最終還是顫顫巍巍地從胸口將兵符拿出來,不情不願地遞到了吳良手中。
接過兵符的吳良臉色並沒有什麼好轉,而是繼續惡狠狠地道:
“陛下,你淪落到這種境地,就該擺正自己的身份。若是讓我再發現你有什麼花花心思……”
冷哼一聲,吳良只留下一個充滿告誡的目光,便轉身離去。
望著吳良那囂張跋扈的背影,曹詢被氣得渾身顫抖,自己剛剛才升起的一點希望,只在瞬間又化為泡影,這讓曹詢內心倍受打擊,驚怒交加之下,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整個人直接暈死了過去。
剛走出院子的吳良很快就聽到了曹詢病倒的訊息。
吳良聞言冷哼一聲,吩咐道:“去,安排十個醫術上佳的醫者,日夜給我守著曹詢。若是曹詢在誰手裡出了半點意外,我殺他全家。”
深深看了一眼身後的琉璃院,吳良冷笑道:“想死?沒那麼簡單!”
……
滿江樓,蕭辰正和施才交杯換盞,喝得不亦樂乎。
臉色微紅的施才一把摟住蕭辰的肩膀道:“蕭辰,你還記得咱倆在京都時候的事情嗎,現在想想,那才叫一個瀟灑快活啊。”
酒意也有些上頭的蕭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