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赤咧嘴一笑,忍不住感慨道:“我就想不明白,這人活得好好呢,怎麼就總有人喜歡拿人性命開玩笑呢,就跟你小子一樣,明明只是開啟城門就能解決的事情,非要弄得這麼劍拔弩張的。”
蕭辰一怔,搖搖頭道:“我和黔國,終究是不一樣的,我是為了保家衛國,而他們是為了侵略別人的家園。”
“開啟城門固然能迎來片刻的安寧,可之後,定有無數的人指著我蕭辰的脊樑骨罵我孬種,我本來就是紈絝,別人罵我我不在乎,可總不想死了之後,還被後人唾罵,遇上兩個脾氣暴的,指不定就對我挖墳掘墓,那就是天大的操蛋了。”
“可黔國不一樣,那位女皇野心勃勃,就準備以魏國的事兒坐穩她的皇位呢。不過是為了某些人的目的,動輒就要犧牲數十萬的將士的性命,要說起來,他們才叫一個荒唐。”
二人說著話,已經走上了白牆。
預備營士兵們身姿筆挺地站在城樓之上,數日的磨鍊,已經讓這支預備營初具了鐵血男兒的氣質。
從白牆上遙望出去,便看到陽南城方向燈火通明,一杆繡有“葉”字的巨大旗幟,在秋風中飄蕩。
天空泛著細雨,黑雲密佈,一副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抑感。很顯然,停滯了幾日的大雨,很快又要來臨。
“五天了,這場最終的決戰,也該來了。”
關赤緊握手中的狼牙棒,沉聲道:“嗨,旁的不說,活著最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