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朝著虎狼關橫壓而來。
眼前的大軍,就如同一道足以吞噬天地的海浪一般,讓人生不起半點反抗之心。
便是全盛時期的虎狼關,恐怕也擋不住這樣的進攻。更別說,他們都是接連征戰,精神和體力都接近極限的人。
無數的華州大軍,整齊踏步如同雷鳴。
大軍最中間,一杆繡著“蕭”字大旗旁,一架露天的戰車之上,蕭辰手持揚辰劍,威風凜凜!
看到這陣仗,一個士兵滿臉畏懼地朝著主將問道:“將軍,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主將苦笑一聲,搖搖頭道:“看著架勢,蕭辰應該是全軍出擊了,咱們能怎麼辦?”
聽到這話,士兵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絕望之色,他甚至都已經能想到自己即將迎來的下場。
輕輕拍了拍面前這個年輕士卒的肩膀,主將長嘆一口氣道:“盡力抵抗,實在不行,就降了吧。你們大多數人都還年輕,沒必要一定要把命搭在這裡。”
說話的瞬間,遠處的蕭辰大軍之中,已經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一剎那,韓澈率領著密密麻麻的死士營將士,一馬當先衝了過來。
“放箭!”
主將見狀,連忙下令反擊。
密集的箭雨如蝗蟲一般朝著戰場灑下,箭雨下方,韓澈見狀直接拔出長劍,騰空迎著那些箭雨衝了上去。
手中劍花翻飛,密不可分的箭矢,居然被韓澈精準的抵擋了下來。
剩餘的箭雨灑向前頭的死士營,但死士營計程車兵都穿著厚重的盔甲。箭頭只是在盔甲之上擦出點點火花,留下一道道蒼白的印子,便再也沒了後續。
“迎敵!”
也不管箭雨對華州的先頭部隊造成了多少的阻礙,眼看著大軍逐漸逼近,虎狼關主將直接下達了出擊的命令。
作為沙場的老人,他深知若是讓這麼多華州大軍逼近,虎狼關一樣守不住。
城門緩緩開啟,一支精銳的小隊士卒旋即衝了出來。
僅僅在一瞬間,韓澈率領的先頭部隊,便和虎狼關的守軍戰在了一起。
虎狼關下,是一片慘烈的場景。
韓澈身騎大馬,手持長劍,整個人如幽靈一般在人群之中穿梭,韓澈所過之處,便有無數虎狼關守將紛紛倒下。
他就如一尊從地獄放出來的惡魔,殺伐果決。一番衝鋒,甲冑之上便已經佈滿了鮮血。
尤其是他那詭異莫測的劍法,在戰場上更是讓人心頭顫慄。
蕭辰靜靜地立在戰車之上,目光復雜的望著眼前這一切。
比起在西域,韓澈的劍法又有了精進。
而且,雖然韓澈師從歐陽旭和葉寒,可韓澈的劍法,卻和二人的劍法都有本質的區別。
韓澈的劍法,更加凌冽,更加一往無前。
這是他在戰場之上磨鍊出來的,手中的劍早已不是為了防身禦敵,他的劍只有一個目的。
殺人!
韓澈的劍,就是徹頭徹尾的殺人之劍。
雖說蕭辰一直都在關注這韓澈殺心過重的事兒,可當看到戰場之上的韓澈,蕭辰這才明白,有些事,已經是無法改變了。
另一邊,死士營也不愧他死士營的名頭。
簡單就是死士營那一身厚重的鎧甲和他們手中的長槍,就足以給無數敵人帶來足以死亡的威脅。
尋常刀劍根本破不開死士營士兵的盔甲,想要殺死一名死士營將士,至少都要三四名將士合力將那名死士營將士撲倒在地,再掀開死士營將士的盔甲防禦,可往往在這個過程之中,便會折損更多的將士。
死士營就像是一群鋼鐵覆蓋的巨獸,雖說只有區區數千人,卻以一種近乎碾壓的姿態橫推著整個戰場。
尤其是在韓澈的帶領之下,死士營的可怕,更是被髮揮到了極致。
城樓之上,虎狼關守將神色悲慼地望著眼前這一幕,仰天長嘆道:
“天要滅我白虎軍啊!”
“將軍!將軍!”就在此時,一名士卒急急忙忙地朝著城樓之上衝了過來,大喜過望地道:
“將軍,好訊息,陛下帶著十萬白虎軍已經朝著虎狼關馳援,咱們有救了!”
聽到這話的主將一把抓住將士的肩膀,不敢置信地道:“你說的是真的?”
將士連連點頭道:“千真萬確,而且,先頭部隊已經到了虎狼關,而且,陛下還給咱們送來了一個人,說是可以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