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
魏國京都宣政殿,一名將士滿臉是血的跑進了大殿,跪在地上道:
“陛下,蕭辰大軍接連攻打了我虎狼關兩日,如今虎狼關將士都疲憊不堪,若是再戰下去,虎狼關恐怕就危險了。”
殿內群臣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暗自相互對視了一眼,卻是什麼話都沒說。
皇座之上,一身龍袍的白祁陰沉著臉,冷聲道:
“朕讓你給蕭辰送的口信呢,蕭辰那邊怎麼說?”
將士一臉為難地道:“陛下,屬下有罪,此次給蕭辰帶口信,屬下根本就沒有見到蕭辰,而且,蕭辰那邊,也沒有給任何回應,我……我是擔心……蕭辰根本就不想答應和陛下見面。”
雙眼微微一眯,白祁臉色陰沉得都快要滴出水來,沉聲道:“蕭辰不想見朕,那朕就逼著他見我。”
“來人!”一聲怒喝,兩名披甲將士旋即邁步入殿。
“去將天牢中的施才給我帶來。”
兩名將士邁步離去,不多時,傷痕累累的施才便被將士帶到了大殿之中。
望著渾身是傷的施才,白祁冷冷道:“誰讓你們這麼對施才公子的?”
一名侍衛聞言臉上頓時露出惶恐之色,跪倒在地道:
“陛下,實在不是末將等人想用刑,主要是施才嘴巴太不乾淨了,在天牢內一直在辱罵陛下,我們也是沒有辦法,這才……”
擺擺手,白祁淡淡道:“好了,朕知道了。”
說罷,白祁起身走到奄奄一息的施才面前,沉聲道:“施才公子,朕並非是心狠手辣的人,可屬下都是些莽夫,讓你受罪了,還請施才公子不要見怪。”
“哼!”聽到這話的施才無力的冷笑一聲,髒兮兮的臉上擠出一抹不屑的笑意望著白祁道:“白祁,你用不著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的伎倆對我沒用。”
聽到這話的白祁眼下閃過一抹殺意,但又很快隱藏下去,輕笑道:“朕和你之間的確是有些誤會,這樣,朕明日帶你去見一個人,也算是對你,對你施家有個交代。如何?”
施才眼珠子微微一轉,凝聲道:“蕭辰,你是想帶我去見蕭辰?”
忽然間,施才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哈哈大笑起來道:“你告訴我,我兄弟是不是已經快打到京都了,所以你白祁狗急跳牆,只能帶我去見我兄弟?”
白祁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難看起來,緩緩攥緊拳頭。
看著白祁跟吃了屎一樣難受的表情,施才知道自己是猜對了,笑得更加放肆起來:“哈哈哈哈,白祁啊白祁,你居然也有這一天。我告訴你,你想拿我去威脅蕭辰,門都沒有。”
“我告訴你,就算是我見了蕭辰,我也只會讓他將你千刀萬剮。”
“大膽!”一名侍衛一臉怒意地上前:“大膽賊子,怎麼跟陛下說話的?”
施才冷笑不已:“陛下?白祁也能當皇帝了嗎?你就問問天下的百姓,問問魏國的子民,有多少人是認白祁這個皇帝的?”
“夠了!”白祁終於是忍無可忍,怒喝一聲道:“將他壓下去,治好他身上的傷,至於別的事情,明日再說。”
“是!”
兩名侍衛一人攙著施才的一隻胳膊,像是扛一頭死豬一樣將施才扛出了大殿。
耳邊只留下施才猖狂的大笑:“白祁,你輸定了,你這個自欺欺人的皇帝,是長久不了的。”
聽著這話的白祁拳頭緊握,渾身都因為憤怒而顫抖不已。
一股滔天的殺意自白祁身上瀰漫開來,周圍眾人都感受到了白祁身上如火山噴發一般的熊熊怒意,紛紛跪在了地上。
虎狼關,數日的強攻,早已讓此地變成了人間修羅場一樣的地方。
到處都是殘肢斷骸,因為傷兵太多,一些重傷因為無法得到有效醫治,只能在痛苦的折磨中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殺!”
伴隨著一陣強烈的喊殺聲襲來,依靠在虎狼關城牆上休憩的白虎軍連忙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但下一刻,一眾白虎軍就徹底呆滯住了。
因為這一次的進攻和之前都不一樣,只見在虎狼關外,密密麻麻的全是甲冑之士,一眼望不到頭。
左邊,是趙飛龍率領的狼騎,右邊,是小將韓澈率領的死士營。重甲長槍,配上早已被戰場眾人稱為殺神的韓澈,足以讓任何沙場之人膽戰心驚。
而中間,主將薛無畏率領著無數的黑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