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這些臣子,居然想投靠王爺?”緩緩將信收入懷中,吳良冷笑了一聲。“果然,這一切都在先生掌握之中。”
一旁,侍衛躬身拜倒道:“統領,這訊息要不要我立馬派人給王爺送去?”
“要!不過……”眯起眼睛,吳良若有深意地道:“不過送這封信的人,我心中倒是有一個人選。”
……
“什麼?”
王府內院,孫思秒一臉詫異的望著眼前的吳良道:“你要我把這封信送到天風城?”
孫思秒跟前的吳良一臉恭敬道:“姑娘,王爺現如今獨自一人在異國他鄉,身邊沒個人伺候著,我心裡總歸是不太放心,這不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您把這封信送去,有您在王爺身邊,我心裡也放心一些。”
“當然,姑娘也儘管放心,這一路上我會安排侍衛隨行,一定保證姑娘的安全。”
望著手中的密信,孫思秒眼中一瞬間閃過了無數複雜的神色。片刻後孫思秒輕輕點頭道:“既然統領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是責無旁貸。”
“那就……拜託孫姑娘了。”微微一笑,吳良埋頭退出了小院。
院門外,吳良深深看了一眼院內的方向,臉上的恭敬神色已經完全褪去,轉而掛上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衍國公主?”輕輕一招手,一名黑甲躬身來到吳良身旁。
“吩咐下去,此次孫姑娘夏國之行,絕不能出半點差池,要不然,嚴懲不貸。”
“末將遵命!”侍衛深深一拜,躬身離去。
院內,孫思秒緊握手中那一份密信,神色凝重,就彷彿手裡握著的是什麼燙手山芋一樣。
許久許久,孫思秒像是忽然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隨後小心翼翼地將門窗全部關好。
一瞬間,屋內變成了昏暗的一片。
點燃燭火,孫思秒執筆端坐,奮筆疾書。
……
一連幾日,華州城內,兵馬調動頻頻。
不時就有大軍開拔出城,百姓們也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習以為常。沒人知道這些出城的軍隊去做什麼了,也沒人關心,總歸是在華州這片土地上能安居樂業也就夠了,平頭百姓們的要求很簡單,在這亂世之中,安穩活著就好。
這一日,永安城外忽然來了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道士,老道士身上的衣服破一塊爛一塊,要不是頭頂的陰陽魚道帽還能依稀看出點模樣,那幾乎和乞丐也就沒了兩樣。
一列騎兵策馬奔騰離開華州,馬蹄濺起無數的飛雪,乞丐道士就這麼呆呆地望著騎兵遠去的方向,一句話也沒說。
順手逮住一個出城狩獵的獵戶,乞丐道士一臉不解地問道:“我不是聽說華州戰事已經了結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多兵卒來來往往的?”
看著眼前的乞丐道士,獵戶眼底閃過一抹不屑,但還是耐著性子道:“這官家的事兒我怎麼知道,可兵馬調動,無非就是要打仗了唄,這年頭,上面的話,聽聽就好,真要是當真了,吃虧的還是咱老百姓。”
乞丐道士若有所思,忽然問道:“我聽說,華州王爺蕭辰,免了華州三年賦稅?可行軍打仗不都要錢嗎,免了百姓的賦稅,他拿什麼打仗?”
“你是說咱們那位主子?”獵戶臉上閃過一抹感慨之色,搖頭道:“說起來這蕭王爺也是個有趣的人,你說他剛開始來永安的時候吧,整日就知道流連花叢,那時候咱們都以為這位王爺,肯定要把永安折騰得烏煙瘴氣,可你猜怎麼著,黔國數十萬大軍來襲的時候,嘿,人家還就敢領著數千人抗擊十數萬的敵軍。”
說到這裡,獵戶壓低聲音道:“你不知道,就在咱們永安即將失守的時候,天上忽然降下神劍,一舉逼退了敵軍,不少百姓都在暗自議論,咱們的王爺是天神下凡呢。”
“天降神劍?”乞丐道士一臉詫異地道:“真有這麼神奇?”
獵戶擺擺手道:“我就知道說了你們這些外人也不信,也是,要不是那一戰我親眼所見,換我我也不信。”
乞丐道人忽然抓住獵戶的手道:“這位小友,你知道怎麼才能找到蕭辰王爺嗎?”
“你想見蕭王爺?”獵戶一臉鄙夷地看了道人一樣,雖說眼中充滿了不屑,可還是輕笑搖頭道:“我聽說王爺最近去了夏國,至於在哪兒,我們就不知道了,你要想見王爺,倒是可以去夏國試試。”
“夏國?”老道士意味深長一笑,對著獵戶道:“多謝小友相告了。”
獵戶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