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落在蕭辰耳朵裡,卻是一片空曠的寂靜。
不出意外,蕭辰的確是沒有找到答案。
苦笑一聲,蕭辰握住酒壺站起身。
臨走時,蕭辰又轉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墳包,搖搖頭道:“我知道,就算先生還在,估計也不會告訴我的。”
……
去完醉陽溪,蕭辰又來到了忘歸山下,在這裡,蕭辰一一看過了關赤、韓風。
他就如同一個瘋子一樣,在兩人的墳前說了許多話,最後,蕭辰拎著酒壺上了山。
山腰處,蕭辰坐在了老王爺蕭鼎的墳前。
從蕭鼎的墳前向外望去,正好能看到一條細長的白線,那是曾守護了永安無數歲月的白牆。
蕭辰喃喃自語:“父親,兒子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怕是連你都沒想到吧。”
“嘿,畢竟是連我自己都沒想到,你又怎麼會知道呢?”
這一夜,蕭辰在蕭鼎墳前說了很多話,待了很久很久。
直到夜幕深沉,蕭辰才醉醺醺地回到了王府。
看著意識都已經有些模糊的蕭辰,令狐瑾懂事的一句話也沒說,他知道這種時候蕭辰身上的壓力。
答應白祁無禮的請求,無疑是置華州於不顧,可若是不答應,施才又或許會因此而死。
令狐瑾沉默著將蕭辰扶到床上,作為蕭辰的妻子,她如今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但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就在蕭辰喝醉的當晚,卻有一匹信馬,連夜出了永安。
永安城樓之上,薛無畏目光深沉的望著信馬離去的方向,對著一旁的吳良沉聲道:“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吳良笑著點點頭道:“知道。”
薛無畏繼續道:“王爺若是知道你擅作主張,他或許會殺了你的。”
聽到這話的吳良笑意更濃,繼續道:“曾經我無比怕死,可直到那一天,我聽了莊舒的一番話,我才明白,死亡,有些時候並不是那麼可怕的事情。”
“人固有一死,我吳良前半生作惡多端,後半生醒悟過來,總是想做點死得其所的事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