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你要不要去要個聯絡方式?”
“你去,你去……”兩人你推我推就是不敢上前。
倏地,孟逸之抬眸,眼中的陰鷙的眼眸泛著紅,如漫天的焰火,散發著深淵一般的危險。
兩人嚇了一跳,連忙腳不沾地地跑了。
“咔噠。”
紀淵拉開門從辦公室裡走出來,他倚著門框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孟逸之。
“我說誰這麼吵,原來是你。”
孟逸之沒有理他,徑直進了辦公室。
“大老闆是怎麼了?”紀淵嘴賤。
孟逸之簡明扼要道:“檢查工作。”
”行,那你檢查吧。”紀淵好笑地看了一眼孟逸之,心想你也有今天!
好半天,孟逸之才開口道:“那些照片不要讓任何人看見。”
紀淵挑眉,這說的是溫婉憶?
“可是人家要做傷情鑑定的,你說了不算,得本人說了才算。”
孟逸之動動嘴,良久才吐出音節,“她很快就會來找你的。”
話落,孟逸之起身,沒有再做停留,邁著大長腿絲毫不留戀消失在紀淵的視線。
紀淵看了半晌,眉頭緊鎖,孟逸之怕是淪陷了,是被甩了還為人家姑娘考慮?
難得!
只是,這溫婉憶也未免太不識好歹,孟逸之不比孟晃那玩意強上千百倍,那姑娘眼睛是不是瞎的?
紀淵想來半天,拿起桌子上的手機。
“溫婉憶的眼睛是不是瞎的?”
付琪琪點開微信的時候,看到這條訊息,差點打語音過去罵他,可又想到兩人正在冷戰,及時終止了念頭。
想了半天,心裡還是不得勁。
最後,寫下一句:你眼睛才是瞎的!
憤憤地發過去,快速地關了手機,這才罷休。
孟逸之出了醫院大門,正坐在黑色的轎車,他也不走,隔著黑色的單向玻璃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駕駛室的司機壓力山大,和自己的上司尷尬地待在一個空間,連呼吸都是錯的。
“孟總,要不要把隔板放下了,您休息一下?”許平忐忑地問。
“嗯。”
孟逸之若有若無地應了一聲。
許平憋著一口氣,快速地按下隔板,他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溫小姐,孟總,溫小姐被誰推著出來了。”許平一下子沒輕沒重把隔板撞響了。
孟逸之聽到了,往窗外望去。
溫婉憶正被溫豐抓到車上,被硬塞進了車裡,白色的車子很快發動,朝這邊駛來。
錯過的一剎那。
孟逸之看到了溫婉憶正啃著雞腿,溫豐拿著開了口的礦泉水瓶遞給她,父女二人氣氛融洽,一點也和剛剛在病房裡要死要活的氛圍沾不上一點邊。
孟逸之金絲眼鏡泛起幽光,這父女倆再搞什麼?
他扶了扶眼鏡邊,開啟手機輸入:查查溫豐在做什麼?
那邊很快會過一條訊息:好的。
並附送了一份藥店的監控。
孟逸之猶豫半晌,他開啟監控。
溫婉憶很謹慎,微長的捲髮幾乎蓋住了她的半張臉,如果不是熟悉她的人根本不知道這是誰。
不,就算熟悉她的人,也一時肯定不了她是溫婉憶。
她換了鞋,衣服和頭髮都亂糟糟的。
她很熟練在躲著監控,到底是為什麼讓她這樣做?
再結合,今天他送飯的時候,她也在啃雞腿,似乎孟晃的事對她的影響並不大,剛才在車裡也是在啃雞腿。
這就說明孟晃對她的影響十分的小!
可她在病房的時候為什麼換了一副姿態?
電光火石間,孟逸之想通了一件事,溫婉憶和溫豐是在做戲!
孟晃,到底有什麼值得他們忌憚的?
溫家的家世也差不到哪裡去。
難道是,孟家?
思來想去,似乎只有一種可能了,可如今孟家是自己說了算的。
他倒要看看孟晃到底如何翻身?
孟逸之嘴角露出一股邪氣,他沉默片刻,繼而眼神堅定果決,彷彿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
溫婉憶已經啃完了雞腿,看著車窗外繁華的街景,心中各種思緒起伏,各種想法在腦海裡浮現。
同時進度條也浮現在眼前,進度條已經漲到了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