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憶心口像針扎一樣疼,她確實是愛過孟晃的。
孟晃是她的整個青春,如果她是一個穿越而來的靈魂就好了,她可以混不在意自己的一切,大殺四方。
儘管,溫婉憶表現得如何的不在意,如何的要弄垮孟晃,如何的清醒認識這個世界,認識自己。
可畢竟,她曾經熱烈地愛過孟晃,孟晃年少的時候也曾經熱烈地愛過她。
林心柔。
她是從什麼時候來的呢?
一時間,溫婉憶竟然想不到?然而事實往往比想象中更殘酷。
“孟晃,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不急不緩的一句話,讓孟晃心裡更加的煩躁不安。
“溫婉憶,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孟晃,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我不耐煩的,一分鐘也不願意哄我嗎?”
溫婉憶淚落的兇,眼睛都紅了,襯得一張小臉蒼白,虛弱得很。
孟晃有一瞬間愣神,很快他反應過來。
他說,“婉婉,你再說什麼,我沒有變一直都是愛你的,所以你放心,我們已經領證,現在我已經在籌備我們的婚禮了,要是這個時候我垮臺了,那我們的婚禮……”
言外之意,溫婉憶你不拿錢,休想辦婚禮。
溫婉憶似乎很傷心,蹲在地上把臉埋在掌心。
原來,孟晃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一個盛大的婚禮,卻一直拖著,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拿出來威脅她?
可真是會拿捏人!可惜她再也不會愛了。
“那……那今天你抱著的是誰?你口口聲聲喊的是老婆。”
如泣如訴,哭聲帶著倔強。
立在門外的孟逸之臉黑得像鍋底,金色絲無邊框的眼鏡也擋不住眼裡的冰霜。
溫豐就是這個時候到的,猝不及防的,他差點當場去世!
這個活閻王怎麼來這裡了?他什麼有聽人牆角的愛好?
“孟總,您來是?”
瞧著溫豐一臉諂媚樣,孟逸之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他陰陽怪氣道:“溫總,應該多關心關心女兒,她心裡裝的是什麼狗屎!”
溫豐:“……”
“孟總,我女兒好像和您沒有交集,您……”
“哼!”
孟逸之氣死了,他想直接把照片甩帶溫豐的臉上,讓他好好看看自己女兒正在遭受著什麼?
可良好的教養,並不能讓他不經過本人的同意把照片公之於眾。
溫豐一臉懵逼,等會他還有一場大戲呢!可不能搞砸了。
“孟總,要是您沒事,就先走吧。”說著,孟豐抹了一把臉上整理好情緒準備進攻。
孟逸之火氣從看到那些照片開始一直居高不下,整個人就像個炸藥桶。
溫豐的一句話,像點燃了炸藥桶的引線!
溫豐見請不動這尊神,乾脆也不理了。
他孟逸之,掌握著半個江月市的經濟命脈的大人物,怎麼會在意他的女兒!
只怕是一時興起罷。
想明白了緣由,溫豐擼起袖子,衝進了病房。
“溫婉憶,你還有沒有一點自尊,我們溫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溫豐獨有的粗狂大嗓門,把門裡門外都嚇了一跳。
孟逸之眉頭緊蹙,百思不得其解,剛剛溫豐的表情可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爸爸,嗚嗚……您終於肯見我了,嗚嗚……”
溫婉憶連忙起身,撲到溫豐的懷裡。
“爸爸,你再幫幫孟哥哥,他只是被小人陷害,一時失了分寸才會落難的,我們家的公司不是剛追回一筆債務,你先借給孟哥哥好不好……”
溫婉憶深情款款地哭訴,可實際在扣著溫豐肩膀上的裝飾玩。
孟逸之透過門縫剛好看到這一幕,他眉頭緊緊鎖著,溫婉憶和溫豐似乎在做戲?
他不理解,可心情好了很多,引線也被他掐滅了。
溫豐卻是一把把她推開,“你這個逆女,人家當街摟著別的女人叫老婆,網上鬧得沸沸揚揚,你還在為他開脫,我溫家的臉都沒了。”
溫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你不知道啊,公司裡的錢是不能亂動的!這些年學的東西都學到狗肚子裡了!”
“岳父,你彆氣,婉婉只是太著急你,一時口不擇言,爸,您別生氣,我和婉婉以後還需要您的扶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