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嶽應約來到雲雀樓,他步履匆匆地走上二樓雅間,隱約聽到裡面傳來聲音。
“王爺,這才短短一日時間,我去哪兒變出一個莊子來啊!”顧炎低著頭嘀嘀咕咕著,“而且要求還這麼多,既要大,又要離京城近。”
“你有時間嘀嘀咕咕這些,還不如儘快去找。”司徒允不滿地看向顧炎。
張敬嶽急忙敲了敲門,開口說道:“王爺,我是張敬嶽。”
“進來吧。”司徒允穩穩地坐到首位,而顧炎則一臉委屈地坐在一旁。
司徒允見到張敬嶽後,直截了當地問道:“你與平陵伯的女兒相處得如何?”
張敬嶽趕忙回答道:“回王爺,我們相處得很好,她對我也頗具好感。”
司徒允微微點頭,“如此甚好。”
張敬嶽看著一臉鬱色的顧炎,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王爺,剛才在門口,我不小心聽到您似乎正在尋找一處莊子。”
顧炎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喊道:“你居然敢偷聽我們說話……”
“吼什麼,張公子也是自己人。”
司徒允轉頭語氣平淡地對對張敬嶽道,“坐吧。”
待張敬嶽坐下後,他繼續說,“本王準備辦個宴,將寒門學子與那些權貴子弟邀著一起品茶論詩。”
說完,司徒允便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隨後皺了皺眉,嘆氣道:“只是如今沒有合適的莊子來辦這個詩宴。”
聽到這裡,張敬嶽臉上一喜,連忙開口說道:“王爺,我名下有一個莊子,就在京城近郊,莊子還比較大,很適合舉辦詩宴。”
司徒允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道:“哦?”
“若王爺不嫌棄,可以用我那莊子。”張敬嶽一臉討好地說道。
司徒允聞言點了點頭,微笑著道:“那我就謝過張公子了。”
“王爺言重了。”張敬嶽受寵若驚,趕忙站起身來拱手行禮。
司徒允擺了擺手示意張敬嶽坐下,然後轉頭看向顧炎,“將御察司的腰牌給張公子一個。”
“王爺。”顧炎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敢說出口。
他不情不願的從懷中掏出一個腰牌,隨手丟給張敬嶽。
張敬嶽手忙腳亂地接住腰牌,如獲至寶般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裡,滿臉喜色地向臨王道謝:“多謝王爺!”
司徒允微微頷首,表示同意,語氣沉穩地說:“這塊腰牌只是權宜之計,等到這件事情妥善處理完畢,屆時我會親自前往吏部,為你補上正式的官職文書。”
張敬嶽急忙道謝,並信誓旦旦地表示忠誠:“多謝王爺!屬下必定全力以赴,不辜負王爺的期望和囑託!”
他向臨王道別後,滿心歡喜地離開了雲雀樓,腳步輕快,彷彿腳下生風一般。心中暗自慶幸,從今往後,自己也算是個有官職的人物了。
待張敬嶽離去之後,顧炎立刻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他嬉皮笑臉地對臨王說:“嘿嘿,王爺,現在可好了,有別人來替咱們跑腿辦事,您也就不必抽調兄弟們去幹這事了。”
司徒允輕哼一聲,有些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既然你沒事了,不如協助丁子云等人,把那些與關係網有所牽連的告狀學子逐一篩選出來。”
“啊?”顧炎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
司徒允懶得再理會他,自顧自地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陸王司徒佑。
“真巧,居然在這裡碰見五皇兄。”陸王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語氣輕鬆地說道。
司徒允嘴角扯出一抹假笑,敷衍地回應道:“是啊,確實挺巧的。不過本王還有事,就不耽誤六弟去用膳了。”說罷,他便側身準備離去。
然而,陸王司徒佑卻迅速上前一步,攔住了臨王的去路,似笑非笑地說:“我今日聽到一些傳言啊,聽說那上官五小姐涉嫌命案啊。不知這訊息是真是假呢?”
司徒允眯起眼睛,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反問道:“六弟也說了只是傳言而已,正所謂謠言止於智者。依你之見,這個訊息是否可信呢?”
兩人面對面而立,眼神中的寒霜彷彿要穿透對方的身體,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此時,躲在門後的顧炎正興奮地等待著接下來的精彩劇情。然而,令他感到失望的是,事情並沒有按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