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上官燕的提醒,司徒允派遣顧炎將鄭書言的屋子翻了個底朝天,甚至連每一寸土地都不放過。
果不其然,他們最終在牆角最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一個暗格,並且從中取得了一些書信。
司徒允不禁在心中暗笑,燕兒這丫頭,從小就對這些雞窩狗洞之類的地方特別熟悉。
忽然間,他回憶起了小時候的一件事,那時因為厭煩她每天都跑來打擾自己,所以他特意吩咐門房的人不準放她進來。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從狗洞裡鑽進王府,弄得渾身髒兮兮的。
當她看到自己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了燦爛無比的笑容,手裡拿著一籃子果子,高興的說:“我自己摘的果子,可甜了,送來給你嚐嚐。”
他不明白自己只是一個無權無勢、徒有虛名的王爺,為什麼她卻總是纏著自己不放。
但就在那一刻,他無法抑制住嘴角的笑意。
“王爺,發現線索了。”正當臨王沉思之際,顧炎突然開口說道。
司徒允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之色,轉頭望向顧炎,眼神中帶著明顯的厭惡之情。
他將手中的書信遞給顧炎,吩咐道,“去查查信中提到的那幾個人,務必找出他們之間的關係網。”
顧炎面露難色,小心翼翼地接過書信,然後一臉愁苦地看著臨王,無奈地嘆息一聲,“王爺啊,我們御察司的人手確實不夠用,這一點您也心知肚明。”
“並非屬下們不願意去做事,而是實在分身乏術啊!如今需要調查的物件既有寒門學子,又有權貴子弟,實在令人頭疼……”
司徒允皺起眉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思索片刻後說道:“罷了,我會想辦法從刑部調些人手過來協助你們。”
顧炎一聽,頓時如釋重負,但還是忍不住輕聲嘟囔道:“哎,如果能把這些人全都集中到一個地方,那就方便多了。”
聽到這句話,司徒允猛地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盯著顧炎,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呃……我……我沒說什麼呀……”顧炎被臨王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司徒允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隨後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吩咐道:“顧炎,你去找一處寬敞些的莊子,本王打算舉辦一場鑑名會。”
“啥?”顧炎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
司徒允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道:“將那些狀告的學子和被告的權貴子弟,一起邀在一起,鬥詩品茗。”
顧炎愣愣地看著他,結結巴巴地道:“可是……可是萬一那些權貴子弟不來怎麼辦?還有,如果他們來了,然後鬧起來了,甚至打起來了,那豈不是會出大事啊!”
司徒允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道:“放心吧,本王親自手寫筆墨,邀請他們前來。若是有人膽敢不來,本王便親自上門請人。”
顧炎一聽,頓時鬆了口氣,連忙點頭應道:“是。”說完,他轉身離去。
這時,流星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與顧炎擦肩而過。
他走到臨王身前,拱手行禮,“王爺,這兩日流言四起。”
司徒允皺起眉頭,放下手中的卷宗,問道,“什麼流言?”
“有流言說上官五小姐涉嫌命案,被上官丞相趕出了家門。也有流言說上官五小姐是為其兄長頂罪,所以……”
司徒允臉色一沉,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冷哼一聲道:“這些流言蜚語究竟是誰傳出來的?”
流星拱手回答:“屬下還沒查到?”
“給本王繼續查!”司徒允面色陰沉地命令道。
他雙手握拳,青筋暴起,顯示出內心的怒意。
流星低下頭,恭敬地回應:“是。”
司徒允疲憊地閉上眼睛,抬手輕輕按壓著眉心,似乎想要緩解一下壓力。
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聲音低沉地問道:“張敬嶽和平陵伯的女兒進展如何?”
流星撓了撓腦袋,有些不確定地回答:“應當還行吧。”
司徒允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什麼叫應當還行?”
流星連忙解釋:“屬下沒有親自跟張敬嶽接觸,只是派人暗中觀察他們的行動,看起來相處得還算融洽。”
司徒允皺了皺眉,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後說道:“明日將張敬嶽約到雲雀樓,就說本王有事安排。”
流星點頭應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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