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去瓷器店想購入一批瓷器,經過河邊看到一個孩子落水,我就將他救了上來,正是裴恆的孩子,剛好我店裡在招工,看他日子過得不太好,我就把他招來店裡做活,多的是人可以為我做見證!”
李心荷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咱就是說辣椒抹眼睛可真疼啊,真要了她的小命了,又辣又疼,她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胡嬌嬌看著李心荷眼睛旁邊通紅,聽了她的故事也是心疼的紅了眼,大家都是女人當然知道女人做生意舉步維艱,還是個和離了的女人。
這年頭和離的女人很是少,有些被休棄的回了家只能剃了頭做姑子。
她是得委屈到何種程度,才能這樣揭露自己的傷疤啊!
李心荷倒是沒想這麼多,就是太無語了,沒一天安生日子。
這群不要臉的人真是夠了!
“今日他們夫婦二人一上來就說我是狐狸精,汙衊我的名聲,這是要我的命啊!”李心荷作勢捂著臉要去撞樹,幸好阿牧及時攔下。
“李娘子,你可不能死啊,咱們去報官,讓縣令來好好說道說道。”吳掌櫃不知道李心荷是裝的,急得不得了,擦擦汗又跺了跺腳,怒氣極深地看著那兩人。
“心荷,不要做傻事!”胡嬌嬌上前扶住李心荷拍著她的背說道。
一旁的小包子早就被安撫的坐在一旁,看到剛剛的情形已然嚇傻了。
旁邊有圍觀的群眾就是前些日子在河邊閒逛的:“我可以為李娘子作證!那日確實是她一個弱女子跳入水裡救人,那麼冷的天,說跳下去就跳下去了,如此俠肝義膽。真是讓我等佩服!”
“是啊,昨日我在此吃晚飯,看到他們店請了郎中就是為這裴恆看病的,李娘子作為一個東家真是菩薩心腸了。”
“是啊是啊,再說了人家這長相咋得能看上一個帶孩子的。”
崔大嘴站在一旁氣憤不已,那裴恆今日都是跟他在一起,怎麼能攀扯到李娘子身上。
那女子見其他圍觀的人都幫著李心荷說話嘴裡嘟囔道:“那可說不準!”
吳掌櫃本就生氣,誰知這婦人還敢嘴硬!這些日子李心荷是如何操勞他都看在眼裡,對他們也是好的沒話說,他們早就跟一家人一樣,怎能容忍自己的家人被如此汙衊。
“走走走,跟我去見官,我倒要看看去見青天大老爺你嘴還能不能這麼硬!”
吳掌櫃拉著那兩人就要走出去。
那女子甩了甩手:“原是裴恆的東家,是我錯怪你了,我跟你道歉不就行了?你就別跟我計較。”
身邊的人都發出唏噓的聲音,這女子剛剛不是還說得振振有詞,煞有其事嗎?
李心荷趁熱打鐵道:“那你剛剛說的利息是什麼意思?裴先生不是都還清了嗎?”
在這麼多人面前那男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事說出來也沒理,拉了拉媳婦兒的衣角想說算了,他們本來就是來打秋風的。
可那女子卻“哼”了一聲,不依不饒:“當初裴恆妻子死了,可是向我們借了二兩銀子去安葬,拖了半年才還清,我要點利息怎麼了?”
“現在這日子家家都難過,這錢說借出去就借出去了,我們過的什麼苦日子又有誰知道?”
“你又不是開賭坊的,你要什麼利息?你要利息也可以,可有憑證?可有按指畫押?什麼都沒有就憑你紅口白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這要那?你當自己是誰?你要利息去縣太爺面前要去,你去聽他怎麼說!”胡嬌嬌忍不住開口道。
這些人吃相真是夠難看的,剛剛竟然妄圖用謠言逼死一個女子,真是何其可恨!
“你.......”那女子想不通其他人怎麼會幫著一個如此臭名遠揚的人。
“雖然分了家,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不要鬧得太難看!”有人認出了裴家人也知道一些事忍不住開口勸道。
那女人自知理虧在這麼多人面前再多說下去也是無益,還不如先行離開,到時等裴恆落單時再去找他,就他那種軟性子還不是由著自己揉扁搓圓?!
她倒是小看這個女子了,一哭二鬧三上吊就讓別人都聽信與她,還真是個厲害角色,今日真不該找上門來,她手捂著臉狼狽地想要離開。
“從今往後還請不要再來,裴先生是我請的人,我們早就把他當做一家人,要是再上門來鬧事,我也不是好惹的!”李心荷對著那人的背影警告道。
這個時候裴恆才緩過神來,剛好聽到李心荷剛剛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