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在門口等著自己的樣子李心荷忙搖手說自己想走走,就不跟他們一起了。
藍輕楷抬了抬一側的眉毛也沒繼續跟她嬉鬧,翻身騎上馬就走了,留下一句:“我們客棧見!”
李心荷深吸了口氣不想為這事影響自己的好心情,時間還有空餘,自己去逛逛成衣店也好。
昨夜下的大雨路面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積水。想到裴恆今日的模樣她打算去他家看一看。
他鐵定是不想麻煩自己的,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李心荷跟著記憶尋到此處,雖是心裡早有準備,可還是被嚇了一大跳。
裴家的房子本就處於低處,像是一個凹口,昨夜下的雨全積累在此,像個小池塘。
家裡有些雜物已經浮在水面上了,那些木製的傢俱也泡在水裡。
這可怎麼住人?住個一兩天人都得生病。
李心荷嘆著氣思索著,走在大街上,全然沒了逛得心情。
但是她下了決心,打起了精神去了之前那家成衣鋪。
“哎喲,姑娘,你來了,怎的沒跟你夫君一起來呢?”
“那衣服他穿的可好?”
“今日想挑選些什麼樣的衣服啊,我們最近新到一批京城樣式的衣裙,我拿來給你看看。”
那店家很是和氣的說道。
李心荷勾了勾嘴角也不回答,看著他手裡的樣式,淡青衣裙繡著淮竹外面一層外衣是輕紗,月白色雲紋暗花衣裙,還有一個紫羅蘭素色褶裙。
這三套她都很是喜歡,讓店家包了起來。
又看了看男裝,牆上掛著一件鴉青色長衫倒是特別,好像掛在那裡許久無人問津的樣子。
李心荷動了動眉眼,讓店家拿下。
她想象著阿牧穿上的樣子,很是合適。
再選了個墨色水紋袍子一起包起來,繡娘早就記下了尺寸,拿過去修改,讓李心荷坐下來稍等片刻。
李心荷喝了杯熱茶,腦子放空,昨晚上沒睡好,現在倒有些困了。
她打了個盹的時間衣服就改好了,繡娘輕輕將她喚醒。
“姑娘?姑娘?”
李心荷疑惑地睜開眼,看了看周圍才發現自己睡著了,笑了笑付完錢她拿著衣服就離開了。
在客棧門口看到一男一女走了進去,她以為是客人沒有多想就跟著走了進去。
上樓把衣服放進房內,伸了個懶腰準備去廚房看看。
誰知聽到吵鬧聲。
她快步下樓一看,原來是剛剛進來的男女拉著裴恆在院子裡,用手指著他怒罵,小包子也嚇得哇哇直哭。
有看熱鬧的客人想要上前,李心荷對吳掌櫃使了使眼色,讓他把院子通向大堂的門關上。
李心荷拉開想要動手的女子,冷著臉問道:“怎麼回事?”
“喲,我正要找她呢,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
“裴恆啊裴恆,你媳婦兒才死了多久啊?就又找了個?現在是榜上個女人吃軟飯了是吧?”那女子尖酸刻薄道。
裴恆急道:“你在胡說什麼?”
李心荷怕嚇到孩子,想帶小包子先離開,可他不肯就得在這裡陪著爹爹。
李心荷無奈,只能捂著小包子的耳朵站在一邊。
“要我說這下賤胚子就是下賤胚子,找個女人也是這般,真是爛鍋配爛蓋。”
一旁的男子扯了扯女人的衣袖:“少說點,你忘了我們幹什麼來了?”
那女子有些不太高興,但還是忍了忍:“當初你說婉兒死了要買棺材,可是像我們借了二兩銀子的。”
“當初我已經還清了。”裴恆甩了衣袖憤怒道。
從小父母亡故是自己帶大這個弟弟,耳根子軟,後來自己被書院的人冤枉,弟弟成婚了就鬧著要跟自己分家,現在更是跟自己的媳婦不分青紅皂白的鬧到這來了。
他自己怎麼樣都可以,可要是傷害到自己的孩子,他就忍不了了。
自己死去的妻子跟恩人也被弟媳如此編排,真是讓他心寒。
“那二兩銀子你是還了,可你拖了那麼久利息還沒算呢。”那女子摸了摸頭上的簪子笑道。
“什麼?還有利息?你當初可是沒有說的。”裴恆睜大眼睛不可思議道。
“我呸!當初是看你日子不好過,我們有情有意才沒找你要,現在你日子好點了不得還給我們?”
李心荷真是氣笑了,這兩人有個屁的情誼,要真是有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