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跟顧家和離沒多久就搬家了,這是怕人戳脊梁骨,丟不起這人吧。”
“說的是,你看她穿的這一身的不少銀子吧?”
“李家從前是富裕,但是從來都沒有穿過這種好料子,這賤蹄子你看如今變化多大,走路上我都不敢認了。”
“那旁邊的是大戶人家的公子?”
“什麼公子啊,我看就是一個小白臉,你忘了前些日子李荷花還領了一個乞丐回家。”一個黝黑的女人拍了拍沾了灰的褲子繼續說道。
王小桃也在這群人裡面,平日裡這群女人總喜歡在後面嚼人舌根,床笫上的事也樂意拿上來說,一點都不害臊。
她是不喜歡聽這些的讓人心煩,但是架不住她娘愛聽。
看著眼前站在李荷花身後的男子,他今日換了一身衣袍,看起來富貴逼人,像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好看的眉眼擰著,看過來的眸子裡裝滿厭惡。
這樣的男子李荷花怎麼高攀得起呢?她一個嫁過人的女人,她不相信那樣謫仙般的男子會看上李荷花,更不會相信那群老女人說他是小白臉的壞話。
王小桃狠狠地瞪了剛剛說話的女人一眼。
有時候男人們也會端著飯坐在這吹風,豎起耳朵偷聽帶著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向她們今日話題的主人公。
“不守婦道的小婊子竟然去做那種營生,還在家養男人......”
汙言穢語不絕於耳,這些人手舞足蹈繪聲繪色用最惡毒的心思去揣測才能讓自己心裡舒服一些。
阿牧聽不下去擋在李心荷身前,看著眼前高大的身影李心荷心裡一暖,這個傻子。
羅嬸走到她旁邊氣憤不已,在她耳邊說了來龍去脈。
如果不是鐵蛋娘咬到她女兒身上她也不想搭理她。
李心荷看著坐在一邊圍著的人,大多都沒什麼見識,守著幾畝田過日子,她一下子能賺錢,其實村裡人眼紅很正常,她自認為也沒有完全靠實力去賺錢,但是何至於說話傷人至此。
汙衊她就罷了,還傷害她的朋友,真心實意對她好的就這麼幾個。
原本她有考慮過做大了把大家都帶起來,市場這麼大一個人是吃不完的,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
心術不正的人何至於她去扶一把,往後惹火上身。
“我想請問是誰說我在窯子裡做活呀?”
李心荷這麼冷不丁地問一句把大傢伙都問懵了。
正常人家姑娘聽到別人這麼編排自己早就羞憤得不得了,捂著帕子回家哭去了,她倒好直接當人面直愣愣地問出來了。
難不成她還真是做那事的?不然怎麼這麼理直氣壯。
李心荷就是要問,這群人難道不知道名聲對一個女子有多麼重要嗎,往大了說這是要出人命的!
這跟現代的那些不明是非胡亂噴的鍵盤俠有啥區別。
背地胡說八道沒說到她跟前來她都算了,這明面打她的臉那就好玩了。
“你還有臉問?我呸!”王小桃她娘都忍不住開口了,虧她還想把她娶進門,這個不要臉的玩意兒。
鐵蛋娘看到這麼多人唾棄李荷花,笑的得意:“我說得怎麼了?”
“行,我現在就去找村長,明日我就去縣衙擊鼓鳴冤,你們這群人喜歡造謠生事是吧?一個都跑不了!”李心荷拍拍手笑道。
說完轉身就要走,鐵蛋娘忙抓住她的手:“你他孃的別想嚇我們,我們可不是嚇大的,那縣令大人能管你這破事?你撒尿吃飯他管不管?”
這話一出圍一旁的村民都笑了。
“行,鐵蛋娘,你多加一條安排縣令大人,我倒要看看你們這樣欺負一個弱女子,敗壞她的名聲,是要掌嘴還是打板子。”李心荷眯著眼道。
見李心荷唬人的神情鐵蛋娘也是一怔,不能吧,隨便叨叨兩句就要上堂,她疑惑的看了看旁的人。
前些日子在李家見過縣令大人的一時都不敢說話了,在鐵蛋娘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都是鄉里鄉親的,鐵蛋他娘就是喝點馬尿就亂說話,你別往心裡去。”一個男人出來當和事佬。
“胖丫她爹,誰喝馬尿了,你給我說清楚,我還怕了這小娼婦不成?”鐵蛋娘白了那人一眼嘴硬道。
這下沒人願意幫她說話了。
“都不回家睡覺在這鬧什麼呢?”村長揹著手走過來怒罵道,大晚上的躺床上都能聽到這群人吵架,沒個安生。
“村長,你可得為我做主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