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的房間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可能是因為黑色物質在探查的時候就發現這個房間沒有人,於是也沒有對這個房間進行什麼措施。
相對於林缺來說,江月並沒有那麼講究,東西都放在自己隨手就能拿到的地方,說不上特別整齊,但也不亂。
林缺也沒有對別人的生活習慣指指點點的習慣,當然,驅風遊四海那種情況除外。
今晚的房間格外的冷,似乎暖氣都在一夜之間消失了似的,狗子裹著毯子還是凍得瑟瑟發抖。
江月從衣櫃裡面抱出了另一套冬被和褥子遞給林缺:“去吧大哥。”
林缺也把他房間裡的另一套被子搬了上來,正蹲在地上哼哧哼哧地打地鋪呢。
他動手很麻利,沒一會兒就把床鋪給鋪好了,整整兩床褥子和冬被,看上去還挺暖和的。
江月則給他灌了一個暖水壺,水是十二點前燒的,現在還很燙,塞進被子裡也能暖一下。
看了看自己身上沒有多少髒汙,江月又很累,乾脆連澡都不洗就打算睡覺,意思意思簡單清理了一下,把髒衣服都給丟進洗衣機,她眼睛一閉就打算睡覺。
這個天氣大家裡面都穿的很實用,也沒管美不美觀,比如江月貼身的就是能亮瞎眼的橘黃色秋衣,胸口還有一隻畫得頗為抽象的老虎,鬼知道為什麼超市裡只有這個顏色的衣服存在,上面還有這種圖案。
林缺對她這種沾床就睡的行為很不理解,因為他親眼看著江月整個被腥臭的黑色汙泥包裹,此時還能直接入睡,也是心理素質強大。
“你房間還有熱水嗎?”他拍拍江月身邊的床鋪把人從睡夢中喚醒,“而且你是不是太沒防備心了,萬一他們還沒結束呢?”
江月當著他的面從被窩裡掏出蛛殺放在枕頭邊上,轉了個身回道:“有熱水......你不會還要洗澡吧?”
林缺沒回她,把自己的包開啟,裡面還真是換洗衣物。
江月要是清醒,肯定要給他豎起大拇指,但她的神志已經去和周公下棋,當下問完之後就沒了聲響,也沒管林缺回不回她。
好在林缺洗澡很快,十分鐘不到甚至還洗了個頭,出來之後也沒發出聲響就鑽進了被窩。
他把揹包開啟,從裡面掏出了自己房間的電話機,在書桌的插座旁邊通上了電,這樣可以第一時間撥打電話。
睡覺之前他還做了今日戰鬥覆盤,做完一切覆盤等活動之後他終於準備休息,而床上的一人一狗已經睡得昏天黑地。
他坐在床鋪上,忍不住凝視江月的側臉。
江月在直播間裡的捏臉和她本人並不像,她本人個子高,長相很有攻擊性,嘴唇總是蒼白沒什麼氣色。
或許是人總喜歡自己沒有的東西,她在直播間裡的捏臉風格就很溫和,有種寡淡的美感,但骨相卻和她本人很相似,因此從側面看她時,總能看見現實世界的影子。
房間內只開了一盞燈,就在林缺背後的書桌上,他伸手按滅了燈光,微不可聞地說了一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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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到凌晨,好在之後睡覺的時候沒有東西前來騷擾,二人一狗都睡了個好覺。
時間一到,江月腦子還沒清醒就爬起來打電話,兩個都沒打通,於是繼續倒下睡覺。
林缺倒是打通了電話,嗯嗯啊啊了好一會兒才結束通話。
狗子昨天陪著二人熬夜,此時也沒醒,但是半夜起來之後不知怎麼回事跑去了林缺的被窩,現在正把腦袋往被子裡拱,被林缺一把掏了出來。
【月亮的狗:好幸福......我真的不是在看家庭劇嗎?
【海鱸魚:哪個家庭劇是有人打地鋪的......
【蒸蛋一鍋:氛圍太溫馨了,感覺直播要結束了。
【整點薯條:醒醒,這才第二輪。
林缺也沒叫江月,自己先把自己收拾整齊,開門出去檢視外面走廊的情況。
外面的走廊沒有任何不合理的生物屍體存在,昨晚被二人捅到而鮮血迸濺的場景也消失不見,地面光潔,燈光明亮,一切都沒發生過。
林缺若有所思地回了房。
江月在他開門的時候就完全清醒,太短時間的睡眠會造成人類的萎靡不振,江月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她遊魂似的往衛生間走,機械地做完一切,打著哈欠回到臥室。
“清醒一點。”林缺有點看不下去,“收拾好以後我們去看看今天還有沒有早餐供應。”
江月比了個oK的手勢,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