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將軍乃是陛下任命,涼州將軍,正三品大將,為何要與你這益州逆黨勾結,斷送大好前程?”
徐庶不知何時,已從山上下來,悄然出現在馬騰身邊。
替他回絕了張任的條件。
“你是什麼人?”張任瞳孔放大,覺得來人身上,有一種讓他不寒而慄的感覺。
“涼州幕僚,徐庶。”
“是你!”張任眼中驚懼之色更甚。
他沒見過徐庶,沒有到過中原。
但,國子監大考榜首的名單,早就傳遍天下十三州,張任記得其上便有一人,名為徐庶。
天下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
但,能夠出現在這裡,伏擊益州軍的,又叫徐庶,只能是他。
“我命人放箭試探,驚弓之鳥紛飛,為何你等埋伏山林,卻未將林中之鳥驚走?”張任忌憚地看向徐庶。
對方那看似和善的笑容,下面藏著誅殺益州軍數萬將士性命的刀劍。
前後皆是伏兵,他已無路可退。
只是,始終想不明白,伏兵是如何與林中鳥一同埋伏的。
張任的問題,吸引了馬騰的注意,他同樣不知道為什麼。
只知道,徐庶派人秘密做了一些事。
“伏兵入林,必驚動鳥獸,若林中無鳥,便有極大的機率藏有伏兵。”
徐庶侃侃而談,說著兵法上的常識。
隨即,話鋒一轉,反問道:“倘若,我不讓林中鳥離開,那麼看到的人,會如何想?”
“會認為沒有伏兵。”馬騰道。
“不錯,部署伏兵之前,我命人網捕林中鳥,等到你率軍至此,見地形危險,必放箭試探,那時,放出飛鳥。”
“你必中計!”
聽完徐庶的一番解釋,張任自知輸的不冤枉。
看向徐庶的眼神中,多出了三分殺意。
“徐庶,你自詡才情無雙,恃才自傲,可敢與我賭上一賭?”張任腦子轉的飛快,想到了一個斬殺徐庶的好辦法。
益州有蜀道天險,可以抵禦外敵,在這裡殺掉徐庶,更能夠保住益州安穩。
馬騰疑惑地看著張任,就像是看著傻子,彷彿在說:胡編亂造,還得是你。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張任,就當是徐庶默許了,他向前幾步:“我願與你決戰,賭一賭生死,換我益州軍一條退路。”
身為武將,向謀士挑戰,很不光彩,若是傳出去,他的名聲盡毀。
為了益州,為了除掉徐庶,為了身後越來越近的喊殺聲,他不怕罵名。
馬騰就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在兩軍陣前不顧形象地笑了起來。
同時,引動身後的西涼軍,一起發笑。
臉頰被西涼軍的笑聲,炙烤的難受,張任強行挽尊:“徐庶,我可以讓你三招!”
“庶平生不善鬥,不好鬥!”徐庶的戰馬,後退兩步,讓自己儘量躲在西涼軍的庇護下。
此話一出,馬騰笑得更大聲了,真的是一點兒形象都不要了。
他對徐庶有一定的瞭解,能夠在馬超槍下支撐數個回合,比之一般的武將,也不差多少。
若是步戰,使用劍術,則實力更強。
此刻,聽到徐庶這麼說話,他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張任,你帶兵出蜀,圖謀漢中,如今遭遇埋伏,全軍覆沒,不如投了朝廷,保住剩下的兵士。”
“休想!”
“放箭,一個不留!”徐庶輕描淡寫地吐出一句話。
對於不投降的敵人,那就沒必要浪費口舌。
身後的西涼軍,在聽到徐庶的命令後,紛紛舉起弓箭瞄準著。
馬騰止住笑聲,臉上恢復肅殺,伸出一隻手,放下:“放!”
“擋住!”張任回退到陣中,盾牌兵上前,高舉著盾牌,擋住漫天的飛箭。
羽箭雖多,但峽谷空間狹小,一起發射後,過分擁擠,反而降低了弓箭的威力。
“徐庶,你有貪生畏懼之心,此生將再無寸進!”即便是箭雨包圍,張任仍不忘激怒徐庶。
只要能激徐庶出來一戰,張任就能殺了他,為益州除去一大敵。
徐庶騎在馬上,含笑打量著氣急敗壞的張任。
“投!”
發現弓箭,並沒有對盾牌兵造成有效的殺傷,馬騰命令麾下的騎兵,舉起標槍,朝著盾牌兵投擲。
木製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