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擔憂,想要勸說王上議和,又覺身份低微,資質愚鈍,怎知王上謀劃,故而嘆自身無能,無法為王上分憂!”
“你說的有道理,孤給你一個分憂的機會。”
故國川王目光冰冷地看著伺候自己多年的近侍,臉上看不到半分親近之情,冷聲道:“來人,將他拖下去,咒我大軍戰敗,心向敵國漢朝,處以極刑,敬告上天,高句麗此戰必勝!”
“王上,不要啊!”
“下臣胡說的,請饒了下臣這一次吧?”
近侍跪在地上,屁股撅得大高,額頭一下一下地撞著地面。
很快,便磕破了皮,滲出鮮血。
宮廷侍衛,聽到故國川王的命令,走了進來,宛如無情的木偶,一人一邊,抓住近侍的雙臂,倒拖了出去。
近侍嗓音喊破,也沒有換來一個返回的機會。
三韓逃亡而來的貴族們,在侍衛的引領下,剛剛踏足高句麗王宮,就聽到悽慘的喊叫聲,看到一個倒黴催的近侍,被人活生生地拉在地上,拖了出去。
忍不住渾身寒顫,只覺得脊背涼颼颼的。
故國川王心情不好,一會兒說話,可是要多加小心啊!
他們彼此之間目光交流,每個貴族都抱著同樣的心思,在侍衛的引領下,強作鎮靜繼續走著。
“王上,辰韓和弁韓的各位大臣到了。”
侍衛站在宮殿門口,大聲通報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接下來,故國川王見不見這些貴族,什麼時候見,都和他沒有關係,他的任務完成了。
在辰韓和弁韓各個地位尊貴,連國王都敢隨手送出,到了這高句麗的王宮,一個個倒像是剛出殼的小雞崽子,怯生生的。
不知過了多久,宮殿內傳來故國川王的聲音:“進來!”
兩個字,對於這幫貴族,如同天籟之音。
臉上同時掛上諂媚的笑容,走進宮殿,還沒有看到故國川王的正臉,便朝著裡面的影子跪了下去:“外臣跪見大王,恭祝大王福壽無疆,願高句麗萬世傳承!”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馬屁中的對立之處。
既讓故國川王福壽無疆,又讓他把王位傳下去。
不過,故國川王肯定是沒有發現,他的臉上露出一抹弧度極小的微笑,道:“起來吧,三韓初定,你們不建設國家,怎麼到丸都山城來了?”
話音剛落,殿內氣氛驟變,那幾個貴族齊齊哭出聲來,訴苦道:“大王有所不知,那倭人不守信用,去而復返,抓走了我們的國王,侵佔了我們的土地,將我們驅逐出了故土。
外臣等無處可以安身,只好前來投靠大王,希望大王垂憐,不敢奢求復國,只求一容身之所。”
“確定是倭人?而不是漢軍?”
故國川王敏銳地發現了他們話語中的問題,如果他們沒有說謊,倭人早不反悔,晚不反悔,偏偏在漢軍準備攻打高句麗時返回,未免太過巧合。
“倭人,是倭人,外臣見過倭人的船隻,當日海邊停滿了倭人的船,密密麻麻地望不到邊。”貴族中有人斬釘截鐵地說道。
但是,他一直低著頭,看向地板,不敢抬頭與故國川王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編織的謊言,有多麼的虛假。
別說是連成片,一眼望不到邊的倭船,就連海他都沒敢靠近。
這一切,都是他現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