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和其他的漢兵不同。
並沒有追擊逃命的人,而是朝著幾座房子跑去。
在找回鞠義甲冑的時候,哪些人阻攔了他們,哪些人出言不遜,哪些人是幫兇,他們都記著呢。
先前,徐庶沒有來。
曹操為了不影響徐庶在西域的佈局,只誅殺了幾個帶頭人。
現在,徐庶都下命令了,曹操也點頭了。他們自然是要去把那些人找出來,全部斬殺,祭奠鞠義在天之靈。
也許這些康居人與鞠義的死無關,但是,他們阻攔鞠義魂歸故里,出言不遜,就該死。
“曹將軍,人死不能復生,我會派快馬,把鞠將軍的事情上奏陛下,為他請封。”
身後血流成河,慘叫聲不斷,徐庶就像是沒有聽到,走到曹操近前,目光停留在鞠義的甲冑上,抬了抬手,想要撫摸一下,到了半空,又放了下去。
“嗯!”曹操微微頷首。
抱著甲冑,從一片哀嚎聲後走過,他聽到有孩子的哭泣聲,有老人的求饒聲。
但是,那些聲音,都不足以進入他的心裡。
此刻,他的腦海中是鞠義的音容,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跟上去,照顧好陳留侯!”
看著曹操孤單的身影,徐庶吩咐一旁計程車兵跟著。
等到士兵跟著曹操離開,徐庶走到街道中間,踩著腳下黏糊糊,混合著血液的粘稠泥漿。
冰冷的眸子,直視著場中的屠殺。
直到咒罵聲完全被慘叫聲替代,哀嚎聲逐漸消退。
徐庶這才抬起腳,向前走了兩步,在地面留下兩個血腳印:“清空牢獄,徹查康居城,每家每戶,但凡有意圖不軌者,株連十戶,檢舉有功者,免死!”
今天的事情,給徐庶敲響了警鐘。
康居畢竟不是漢中。
漢中雖在張魯治下,但只要大漢強大,什麼時候都能夠收回。
康居遠在西域,早就獨立出去。
自從西域都護府不再,漢軍不過河西走廊,這些西域小國,個個都想稱霸做主。
漢軍此番遠道而來,不是為了跟他們爭奪西域,而是與安息這樣的強大對手交戰。
所以,從一開始,徐庶還想著把康居人,拉攏過去,做自己人。
現在看來,都是自己異想天開了。
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踩著他的拉攏和善意,蹬鼻子上臉,那就只能透過最原始的手段——屠殺,讓康居人選擇配合。
即便是康居人死絕了,也還能夠學習安息,抓取其他的西域人,前來修補城池。
戰爭,沒有仁慈可言!
一切都是為了最終的勝利。
......
康居城的修補,還包括擴建。
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完成的。
除了一些安分守己的康居人參與修建之外,還有從其他地方趕來,家破人亡的西域人參與。
安息軍剛剛離開不久,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再來。
整個西域,都處於黑暗的籠罩下。
在康居修建城池,與他們之前的生活相比,自然是相差甚遠。
至少,這裡能夠每天讓他們吃上一頓飯,不至於餓死。
“將軍,敵軍已到了三十里外,是安息人,他們又回來了。”
城池正在修建,趙雲剛剛巡視完一段城牆,就聽到斥候帶著緊急情報返回。
趙雲看了眼遠方,還沒有升起塵土,說明安息軍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到達。
不管是什麼原因,導致敵軍前進緩慢,但是,敵軍達到是不爭的事實。
“將這些人全部帶回城中,關入大牢,聽候發落!”
趙雲從人群中走過,向負責看守計程車兵下達命令:“關閉城門,嚴防敵軍!”
“漢朝的將軍,發生了什麼?”
“你為什麼要抓我們?”
那些西域人在毫無防備下,被漢兵抓住,看著一把把明晃晃架在脖子上的刀,他們望著遠去的趙雲,喊著。
希望趙雲能夠返回,給他們一個解釋。
“將軍聽不懂你們的話,現在敵軍來襲,為了防止你們中間有人搗亂,全部都要下獄!”
一名校尉向西域人解釋了原因。
然後,看著身邊一個黃髮碧眼的男子,說道:“還有,告訴他們老實聽話,別亂嚷嚷,惹怒了我們軍師,他們該知道是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