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一點,濺起點點血花。
馬超收回銀槍,將張任的屍體,挑飛出去,砸在益州軍中:“張任已死,降者不殺!”
四周舉著長矛的益州兵,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張將軍死了!”
“我們怎麼辦?”
“要給他報仇嗎?”
“報個屁,你不要命了!”
“張任已死,投降不殺!”馬超催動胯下戰馬,逼退身前的益州士兵。
跟在後面趕來的西涼軍,重複著馬超的話,把張任戰死的訊息,傳到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失去了主將的指揮,益州軍一時間,不知所措。
馬超的人數,沒有益州軍多。
但,益州方沒有的主將,軍心渙散。
雙方對峙中,益州軍處於下風,處處退讓。
“上天有好生之德!庶亦非嗜殺之人,放下兵器投降,想要回家的,我可以給你們發放回蜀的乾糧,絕不為難!”徐庶在馬騰陪同下,進入山谷。
響亮的聲音,在山谷內迴盪。
傳到了每一個益州士兵的耳朵裡。
馬超從未想過要把這些人放回益州,人口便是兵力,也是生產力。
這裡,少說數萬益州兵,如果帶回西涼,對於壯大自身,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他調轉馬頭,看向徐庶,正欲開口,被馬騰搶先一步:“元直,這些益州兵,皆是壯年,若能帶回西涼,,,”
“放這些回去,是為了早日攻下益州。”
“馬將軍,待攻下益州,益州青壯何止眼前的區區數萬人?”徐庶明白他們父子二人的意思。
在他們說出來之前,便拿出了事先想好的說辭,兵向他們丟擲了一個問題。
二人如同心有靈犀,前後搖頭。
看到二人的態度,徐庶便好將接下來的話說出來:“留下兵器,甲冑,戰馬,糧草,輜重等,只將他們放回益州。”
“那劉璋會不會因為擔心這些人裡面有我們的探子,而拒絕接收?會不會因為糧草問題,而不再供養這支不值得信任的軍隊?”
“要知道,劉璋此人闇弱多疑,生怕別人威脅到他的地位,張魯遠在漢中,家屬尚且被他殺害,這便是明證!”
“你是說,劉璋會殺了他們?若真是如此,攻下益州,不費吹灰之力。”馬騰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眸子明亮,大腦清晰,思維也活泛起來。
聽到父親的話,馬騰生出幾分認可,頻頻點頭,看向徐庶的眼神中,寫滿了崇拜。
彷彿在說:先生果然謀劃深遠。
不料,卻看到徐庶搖頭,否掉了馬騰的說法:“數萬青壯,不是小數目,益州傷不起,更別說他們在蜀地,還有親朋好友。”
“劉璋不能殺了他們,但是,還要防著他們,這對我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徐庶在為二人說明情況時,絲毫不迴避身邊的益州軍。
這是陽謀,即便是這些益州兵,將自己的話帶回蜀地,劉璋也不敢百分百是信任他們。
“這位大人,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嗎?”益州軍中有人扯著嗓子問道。
徐庶目光看過去,落在問話的小兵身上:“此話當真,只要你放下兵器,卸下甲冑,若想返回蜀地,我便發給你三日口糧。”
馬騰父子默不作聲,站到徐庶身後,表明自己的支援。
“若我不想回去呢?”
三人對視一笑,覺得稀奇,徐庶道:“放下兵器,卸下甲冑,站到一旁,等馬將軍安排你加入西涼軍。”
徐庶其實,還有半句話沒說,就是不想從軍的,留在漢中或送回西涼,分給土地。
這麼做,無疑更符合他的理念。
但,不符合當下情形。
越多的益州軍回蜀,於他的計劃,越有利。
“我願降!”小兵看了眼,橫屍一旁的張任,將手中長矛放在地上,解開身上的布甲,站到隊伍外面。
“我降!”
“我也降!”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放下兵器,還在負隅頑抗的一些益州兵,便顯得格格不入起來。
眼看大勢已去,他們只好丟上手中兵器,停止抵抗。
直到此刻,馬騰才對徐庶的做法,明白了些。
“若是將這些益州兵,全部斬殺在此,我軍恐怕也會有不小的傷亡。
元直一番勸降,不僅讓我軍得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