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實實的去做好。在人家家裡,去什麼地方,吃什麼飯菜可都由不得自己了,你可不許嘴刁挑食。還有就是,好好讀書,好好習武,你想和江小姐學跳舞也由得你,但書不可不讀。還有……”我有心說得更細緻一些,但唯恐露了痕跡,還有好些囑咐便堵在了喉嚨裡。
鳳凰笑嘻嘻的打斷我:“哥哥好囉嗦!我本來就把江姐姐當姐姐的。倒是哥哥,到時候可要再努力一點喲,沒準不用多久,江姐姐就願意給你做小啦!”
可能在孩子的眼裡,這種事就像過家家酒一般。我也懶得再在這件事上和她夾纏不清。黑暗中她看不到我的表情,我也努力控制自己的聲音沒有失態。我們就這個話題笑鬧了好一陣,這個原本就在翠微樓消磨了許久的夜晚,倒也過得極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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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白天解封后的樊陽城,出入會不會方便,便索性決定還是在天亮之前出城。我之所以帶著鳳凰回到密道里,其實是想再回一趟自家的院子,看看還有什麼要收拾的。這間院子雖然總共也只住了幾個月,竟也頗有幾分不捨。今當遠離,前路未定,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重新在白日之下回到這裡。
從我房間的床底出來之後,我們摸著黑小心翼翼的查探了四周,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也沒有發現屋子裡有人出入過的痕跡。我自己換上了夏煙給我縫製的袍子,然後陪鳳凰去她房間裡尋了幾件她自己的洗換用的衣服,去庫房裡摸了幾張銀票。鳳凰還拿了一件特殊的東西,我竟也鬼使神差的沒有阻止她。
除此之外,鳳凰還想在庫房裡再拿一把新的佩劍,我沒有答應。她從憐影手裡贏來的寒霜劍,在明鏡坊慘變之日,借給了鄭初晴,鄭初晴受傷之後寒霜掉在了地上,我後來也沒去尋回。夏煙的佩劍雲闕,在望山樓內被崔翊君奪走並帶離了現場。而崔翊君自己的佩劍“破軍”,此刻正靜靜的斜立在我房間的牆角。這把劍由於太重,平日裡也並沒有懸掛起來。
我和鳳凰收拾完之後又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間,我也正呆呆的看著這把奇異的重劍。我們前幾日頭一次回到家中時,這把武器便在此處,看來這幾日崔翊君也沒有回來過這裡,我也沒有任何關於她的訊息。這把劍的劍柄又粗又長,裡面藏有能夠伸縮的槍桿,透過劍尾圓頭處的機關,隨時可以變成一杆長刃的鋼槍。當劍使的時候重量大多集中在劍柄上,所以這把劍的重心便有些奇怪,手感詭異,一般人根本駕馭不了這把武器。
歲月劍因為我不常用,所以一直背在背上。紅妝劍則別在腰間。我有心帶了破軍劍一起,萬一遇到黑甲騎士,這把劍會比紅妝劍更合適破開重甲。只是我剛拿起破軍劍隨手舞了兩下,竟覺得手臂痠軟,極是費力。我暗自苦笑,心知自個此刻已經使不動這把劍了,若真是遇到黑甲騎士,即便有這把劍在也不是他們的對手。這把劍如此沉重,還會大大的消耗此刻我的體力影響我的行動的速度。
我猶豫再三,還是把劍放回了原處。鳳凰估摸是以為我睹劍思人,小小年紀的她竟然也嘆了口氣。收拾好一切後,我們兩個揹著包袱又潛回密道,從廢井那頭的院子出發往城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