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劍法是我最拿手的一套,江湖上的朋友送了我一個外號,就叫落離劍……”
我一時間驚愕萬分,鳳凰瞬間破涕而笑,然後立馬一個轉頭把腦袋埋進了我懷裡,笑聲倒是小了不少,但止不住小屁股一聳一聳的扭動。夏煙不敢再笑,小臉卻憋得通紅。
“呃……能不能和江湖上的朋友商量著換一個……”我剛說完便覺失言,夏煙又忍不住破功笑了一聲,這下我也尷尬了,盧文煥更是面紅如血。場上又恢復了那種奇怪的沉默,過了半晌,鳳凰總算抬起頭來,眼眸裡淚光盈盈,也不知道是哭的還是笑的,又或者就是憋的。盧文煥小聲的嘀咕,似乎是在辯解什麼,道:“瀑雨劍法平時根本鮮有盧家子弟研習,族中一般只讓女兒或者媳婦修行。”
我頓時了悟,這劍法收入盧家無非是面子工程,既然女兒也能修行,說明盧家並不在意這套劍法是否外傳,改名也只是為了掩飾這套劍法的來歷罷了。我問盧文煥:“那為何你練了這套劍法?”
盧文煥臉色一肅,道:“是家慈學到了這套劍法,覺得無論是劍法來歷還是劍法水平都讓人驚歎,若盧家子弟不修行反而傳到族外,未免可惜。”
我一想到這劍法的來歷,一樣也是覺得既嘆且惜,盧文煥母親也是女人,自然感觸也更深罷。盧文煥呆坐了半晌,估計腦子裡仍在翻江倒海,又過了一會兒,他站起來,朝我深施了一禮,道:“文煥謝過先生指點教導。只不過其中還有很多地方我還尚未想明白,還需要自己再好好想一想練一練。”
我也起身還禮道:“盧兄所言甚是,有很多地方也只是我個人臆想罷了,未必真的都能做到。盧兄若心中存了疑慮,出招畏首畏尾,反而犯了大忌。”我頓了頓,又道:“盧兄既然即將隨大人出征,戰場之上,講究的可能和江湖比武不太一樣。我也沒上過戰場,只是猜測,若盧兄親自衝鋒陷陣,只怕長兵器才是上上之選。”
盧文煥點頭道:“盧家亦有家傳槍法,只是我平時從不使槍,看來要抓緊時間練練了。”
我欲言又止,終究還是還是多說了幾句:“盧家槍法我尚未見過,但崔家的槍法著實威力不凡,盧兄有機會還是要向崔夫人請教一二。另外就是,瀑雨劍法其實戰術思路比劍法本身更加出色,未必非要侷限於劍法。還有,清風劍法萬萬不要再用了,這劍法似乎哪裡不對……”
盧文煥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沒有說話,然後再次起身深施一禮。我也發覺自己似乎說的太多,一時語塞,只好摸著後腦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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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文煥走後,鳳凰突然跟我說,她想學瀑雨劍法。我笑道:“你沒聽盧家哥哥說嗎,只有盧家女兒和媳婦才能學得到。你可是想嫁入盧家?”
“不要!”鳳凰大聲的答道,還立馬撅起了嘴,道:“我要嫁給哥哥!”
呃……我本來是想逗逗小姑娘,沒想成被她頂了一臉尷尬。我看夏煙在一旁也是掩嘴偷笑,便道:“想學也不是沒辦法,等你夏煙姐姐嫁入了盧家,你再求她教你好了。”
夏煙頓時暈紅上臉,又復變得煞白。我暗覺失言,她身份低微,能給盧文煉做妾便已不易,談何娶嫁?鳳凰瞅了瞅夏煙,正欲開口,我趕忙一把捂住,打圓場道:“罷了罷了,反正剛才你們也都見識過了瀑雨劍法,雖然只有其形。我好好琢磨琢磨,沒準也能把神也補全了,到時候我教你好了。”
夏煙忽然搶上一步,跪倒在地,道:“奴婢只怕無福嫁入盧家,但是……奴婢也想學瀑雨劍法!求先生教教奴婢!”
我皺了皺眉,道:“此事好說,你先起來。到時候你跟著鳳凰一起練便是。夏煙,你可是認識餘嬸孃?”
夏煙依言起身,搖頭道:“奴婢並不識得餘嬸孃。”
我又問道:“你從前姓什麼。”
夏煙道:“奴婢從前姓袁。”
我撓了撓腦袋,一時未得其解,只得問道:“那你為何點名要練這套劍法。”
夏煙道:“奴婢覺得餘嬸孃經歷和下場都很可憐可惜,留下這好端端的劍法卻也很少有人修習。先生既說這劍法好,想必就是好的。還有就是這套劍法定然也是適合女人修習的。”
我瞅了瞅鳳凰,問道:“丫頭也是這麼想的?”
鳳凰不住的嗯嗯點頭,道:“餘嬸孃是很可憐的呀,盧家的人好壞!我沒想夏煙姐姐那麼多,我只想著哥哥說這套好,就想學唄。我以後若是學會了,就叫大家也送我一個外號,就叫“瀑雨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