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才道:“救鄭小姐的辦法,老婆子說的都是實話,先生是內家高手,未必不懂走火入魔的後果,老婆子何必胡謅。”
我想想也對,一時沒再做聲,場上頓時陷入了沉默。崔媽媽小聲道:“先生不願入贅,可是有宗嗣要奉?”
我頓時一愣,苦笑道:“這倒沒有,我不知道父母是誰,也不知自己的來歷,師父從未和我說過這些,而且他也故去多年,有啥可奉的。再說了就算我有心,鄭家又怎麼可能瞧得上我這樣的平民。”
崔媽媽道:“鄭家是江湖世家,招贅便只能看人品和武功,家世好的能有幾個願意入贅的?”
我哈哈一笑:道:“媽媽倒是瞧的透徹,但怎會看不出來,我豈是願意入贅之人?”
崔媽媽道:“那先生為何至今未娶?以先生的年紀若早成婚,只怕孩子都和鳳凰小姐一般大了。先生既拒了夫人送來飛雪香蓮,又留了夏煙姑娘的處子之身,莫非先生好的是……”
我聽的眼皮直跳,好什麼?好男風?我他孃的……差點一句粗口奪嘴而出。我長呼了一口氣,勉強笑道:“媽媽想哪裡去了,我不喜歡男人。”崔媽媽沒有做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也沉默了一會兒,這些年只想著怎麼把鳳凰養大,自己好像確實沒怎麼考慮過娶妻的問題。我嘆了口氣,道:“鳳凰尚未長大,我如何娶妻?”
崔媽媽突然擺出一副了悟的表情,看得我愣了一下,再一琢磨,感覺好像有些歧義,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也沒再糾結這個問題。我起身繼續踱步,笑道:“你說我們扯這兩家的八卦做什麼……還不如想想如何解決眼下的問題,恩?……不對!”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鄭初晴同源的內功?鄭家人不就是同源嗎?為什麼非要我廢掉她?我看了崔媽媽一眼,這老婆子分明全是私心,話雖然全是真的,但有意把我帶溝裡了。我若真入贅鄭家,以我和崔家盧家的關係,對崔媽媽背後的陣營肯定是有利的,就算我不入贅,廢掉鄭初晴,他們也可少一勁敵……
我哼了一聲,道:“鄭初晴隔壁這房子裡還有什麼人在,不會只有一些丫頭婆子吧?”
崔媽媽道:“鄭小姐是和她族叔風入松鄭潮一起來的樊陽,鄭潮是不是還在就不知道了。”崔媽媽頓了一頓,又道:“鄭家雙胞胎是盧家兄弟去興陽接過來的。鄭盧兩家勢大,也向來親厚,兩家小輩出來初次行走江湖,一般都就是在這兩地或周邊,無論男女,也並不是非要長輩陪同的。”
我點了點頭,崔媽媽又笑了笑道:“先生還是認為我有私心是吧。且不說鄭潮是不是還在樊陽,他武功只怕還不如鄭初晴。若是把鄭初晴臨時送回興陽,時間上只怕是拖不了那麼久了,而且隨時要應對她發作,先生須得親自送過去。”
我頓時語塞,且不說我送不送吧,這特麼送過去了怎麼解釋?我從鄭家最出色的小輩中把鄭家家傳至寶萬鈞劍奪走了,劍也並不是他們奪回去,而是我歸還的,還逼迫他們答應了我的條件,說是奇恥大辱不為過吧……萬一他們認為我先奪劍再送人是殺人誅心欺人太甚,我這麻煩可就大了。要麼我蒙面匿名送人?或者直接丟到將軍府不管了,倒也是個辦法,就是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耽誤鄭初晴的修為甚至性命……
我心中委實難決,但又感覺隱隱有些不安。我思緒紛亂,略感焦躁,不由的又開始在房中反覆踱步。過了半晌,我逐漸冷靜下來,突然冒出了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
我沉下心來,反反覆覆細想了這個想法的可行性和風險,總覺得這個想法太過冒險,一時間頗感猶豫掙扎。陡然間,我想起那雙明媚的眸子,那眸子清澈明亮,卻讓我心中隱憂難安。我熱血一湧,頓時拿定了主意。
我對一旁沉默多時的崔媽媽道:“媽媽稍候。”我說完直接出門一個起落上了屋頂。我站在那個小平臺上,眺望著夜色,鄭初晴的院子微有幾盞燈火,而另外一側“陌上芳菲”的院子則熱鬧許多,前院依舊人來人往,只不過並不喧鬧。內院靜謐的小樓和前院彷彿是兩個世界。我默默的坐下閉上眼開始運功,過了一頓飯的功夫也沒察覺到任何異常。
我很滿意,我的想法只是一個預案,若是完全用不上不用冒任何風險最好了。我回到房中,看了看鄭初晴,這姑娘睡著的樣子柔和可愛了許多,畢竟不過只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罷了。我嘆了口氣,道:“媽媽,你現在嘗試把鄭姑娘弄醒來吧。”
崔媽媽上前摸了摸鄭初晴的脈搏,不由的皺了皺眉,道:“鄭姑娘的脈象依舊兇險,體內的真氣亂流似乎隱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