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運功完畢,對一直在旁邊伺候的崔媽媽道:“我暫時壓制住了她體內翻騰的真氣,崔媽媽可有什麼建議或者辦法?”
崔媽媽聞言過來給鄭初晴又摸了一會脈,眉頭又逐漸緊了起來,過了半晌,才道:“這種情況,只能由鄭小姐神智正常時親自調息才能有可能平復。走火入魔從來都很兇險,輕則功力盡毀,重則神智失常甚至喪命。老婆子只能給鄭小姐開點安神的藥,但只怕效果也不大……”崔媽媽頓了一頓,又接著道:“如若先生與鄭小姐內功同出一源,或者可以助其平復,可惜……”
我有些莫名其妙,道:“什麼?我與她本來內功就不是同一路啊。”
崔媽媽道:“走火入魔之所以兇險,在於內息失控衝撞各處經脈,後果難以預料。若鄭小姐沒有內功,情況就簡單多了,慢慢安神調養即可。”
我吃了一驚,這是要是我強行廢掉鄭初晴的內功,這姑娘心中也不知有什麼執念,好武如命,廢掉她內功只怕和殺了她也沒什麼區別。況且她年少成名,內功是相當的不錯,我若要強行動手,只怕不會比那天給夏煙療傷輕鬆多少。我想起剛才盧文煜,他的突然出現,似乎是直接從鄭初晴的院子裡過來的。
我突然想起一事,立馬站了起來道:“盧文煜現在還是萬當家和楊媽媽在招待嗎?”
崔媽媽點了點頭。我站起來踱了幾步,道:“勞煩媽媽先看著她,過段時間想辦法讓她清醒過來看看她有沒有恢復神智。恩……媽媽不會武功,那若要弄醒她,須得我也在一旁。”
崔媽媽應聲道:“是。只是,我看鄭小姐脈搏混亂,只怕醒來也很難恢復神智。先生若要救她,還是要儘快下決心才行。”
我沒接這句話,道:“現在還有一件事。盧文煜是從鄭初晴的院子裡過來的。他還有幾個夥伴,我幾次見都是焦不離孟,這幾位哪去了?”
崔媽媽也愣了一下,然後道:“先生說的是。無論如何,文烽少爺總歸不會丟下文煜少爺不管,他們可是親兄弟。”
我暗道原來如此,這兩人之間可比和盧文煥親密的多。我嗯了一聲,想起那天夜裡盧鄭兩家年輕人對林驍的圍剿,突然問道:“崔媽媽,盧家和鄭家……一直都關係很密切是嗎?”
崔媽媽點了點頭,道:“是。這次鄭家的雙胞胎來樊陽,其實是來和盧家兄弟相親的。”
我皺了皺眉,道:“可是我見盧文烽搞了個陣法……這不可像是新近就能練出來的。”
崔媽媽道:“盧家和鄭家向來親密,樊陽和興陽也離得不遠,兩家的晚輩大多也都自幼相識,再加上每兩年幾大世家便會聯合大比,晚輩們其實早就相熟也很常見。據老婆子所知,這次相親其實也不過是走過場罷了。盧家和鄭家姻親一直不少,這幾位也都不是什麼重要的後輩,各自談妥了,就可以回去求長輩提親下聘了。只不過,老婆子看這事只怕也沒那麼順。”
我想了想,道:“可是鄭氏姐妹都看上了盧文烽?”崔媽媽點了點頭。我又道:“盧文烽可是看上了鄭令明?”
崔媽媽搖了搖頭道:“這個卻不好說。”然後崔媽媽突然看了我一眼,我頗有些莫名其妙,問道:“崔媽媽有話何不直說?”
崔媽媽輕咳了一聲,道:“老婆子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但夫人曾說,盧文烽怕是盯上了鄭初晴。”
我“咦”了一聲,但想想覺得也有道理。盧文烽這人頗有心計,看上去不像安分之輩。鄭初晴是鄭家的天之驕女,相貌人品武功無一不是上上之選。他既然不是盧家的重要子弟,想必是在家族內出身平平,他若想出人頭地,高娶也是個不錯的路子。鄭家既然人才凋零,鄭初晴定是要招贅,此事可就難成的很,再說以鄭初晴的身手和心高氣傲的性格,只怕也瞧不上盧文烽那三腳貓的功夫。只是……崔媽媽剛才瞅我幹嘛?嗯?
我驚道:“崔媽媽不是覺得我看上了鄭初晴吧?”崔媽媽低著頭一言不發,來了個預設。我有些哭笑不得,道:“媽媽難道覺得我像是個願意入贅的人嗎?”
崔媽媽忽然道:“先生為何不能考慮入贅鄭家呢?老婆子看來,先生和鄭小姐倒也相配,也並無長輩和家族掣肘,只需先生自己願意便可。鄭小姐早就拜服先生的武藝,也不用擔心女方過於強勢壓先生一頭。還有就是,先生若是決定救鄭小姐廢掉她的內功……”
我吃驚的看著崔媽媽滔滔不絕,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喝道:“崔媽媽!你這個救人的法子,到底是出於醫者之心還是私心?!”
崔媽媽立即收了聲,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