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3 / 4)

小說:南京大屠殺 作者:童舟

二。天氣惡劣,先下微雨,繼降大雪,這是我們一向所恐懼的。難民區的幾乎所有草棚都漏雨,簡直等於狗窩,遍地泥濘,難以插足。”

二十八日是星期二,這是毫無疑義的。但是,查閱了當時記錄,二十八日卻是晴天。第二天,即二十九日,早晨稍微降了一點小雪,但很快就停了,轉為陰天。除二十九日外,幾乎都是“晴天”(這段記錄,在《諸君》一九七三年一月號裡沒有刊登,在單行本《“南京大屠殺”的無稽之談》第一一三至一一四頁裡有補充記述)。

鈴木明根據“當時的記錄”指出,十二月二十九日早晨稍微降了一點小雪,隨後便轉陰,但在此前後,每天都是“晴天”,而馬吉牧師卻把十二月二十八日那天寫成下大雪。如後面所述,若是十二月二十一日以前每天的氣候情況,我也知道一些,但後來的情況就不甚清楚了。如果有記有佔領南京當初的每天氣候情況的“當時記錄”,我很想查閱一下。

或許正如鈴木明所說的那樣,二十八日是個晴天。據鈴木明說,馬吉牧師把十二月二十八日的氣候情況寫成先下微雨,繼降大雪。不過,這種說法卻略有舛誤。鈴木明所依據的是中譯本《外人目睹中之日軍暴行》,我查閱了英文原文,在書中是這樣寫的:“十二月二十八日,星期二。我們所擔憂的是天氣惡劣。先是下起濛濛細雨,隨即下起雪來。雖說是草棚,但大多簡直就象狗窩,住在裡面的可憐的難民,其境遇更為悲慘。因為這些草棚大多數不能避雨,而且遍地泥濘”(洞富雄編前引資料集2, 第四十一頁)。乍降即露的小雪與“大雪”,情況殊不相同。要批評別人所寫的文章,嚴謹地弄清其所寫內容,則是個前提。在這方面,理所當然,不應該根據有出入的譯文,而是必須根據原文進行研究。

這點暫且不說,也許如鈴木明所說的那樣,二十九日那天下雪,而在那前一天則是晴天。儘管馬吉牧師誤寫為二十八日下小雪,恐怕也不能據此懷疑那位牧師的手記的可靠性。即使是日記體的手記,也有不少是在隔天記寫的情況,因此,在執筆時由於記憶錯誤,將發生事件或事實的時間前後錯寫一天,遺誤於後世的研究工作者,這種例子可以舉出不少。但我想再次請教鈴木明,希能告知記有十二月二十八日是晴天,翌日二十九日是小雪的那份“記錄”的名稱。

鈴水明說:“田伯烈所寫的主要是以難民區為中心的南京城內發生的事件。而且, 至於有關南京的事件, 則主要是美國牧師——估計是馬吉的手記”(單行本《“南京大屠殺”的無稽之談》,第二一一頁)。對此,正確地說,田伯烈編著的那本書是由正文十章(包括序和結論在內)和附錄資料七篇組成,正文的前三章內容是有關南京的,在這部分裡,馬吉牧師的手記佔百分之五十五,貝茨博士的手記佔百分之三十五。不過,在田伯烈所編著的那本書中收錄的有關南京事件的記錄,不僅僅是這一些。作為附錄,該書還大量收錄了南京安全區國際委員會向日本大使館提出的關於日本軍的暴行報告和公函。儘管如此,僅就田伯烈編著的那本書的正文而言,可以說“至於有關南京的事件,則主要是馬吉牧師的手記”。馬吉牧師也出庭參加了遠東國際軍事審判,他和貝茨博士、許傳音博士一起就南京暴行事件作了長時間的陳述,並各都準備了長篇大論的宣誓口述。

如此,馬吉牧師是有關南京大屠殺事件的重要證人,這是事實。雖然鈴木明試圖指出這位馬吉牧師的證詞有矛盾和悖謬之處,但如前面所看到的,其批評沒有作用。然而,一部分人對鈴木明的著作——包括他對馬吉牧師的批評在內的評價依然很高,如渡部升一,他作為導演活躍於社會,博學而聲譽頗高。他揮筆疾書,竟然這樣說:“‘南京大屠殺’使我們羞對世界尤其是羞對中國,這是所謂日本軍在南京殺害三、四十萬士兵和男女平民百姓的事件。但是,此事也透過鈴木明的詳盡的調查報告即《”南京大屠殺“的無稽之談》一書而真相大白,這種事件無論如何想象都不可能存在。它證明,這次大屠殺的所有傳說以及檔案的來源都集中到一處。南京大清殺是美國牧師馬吉造的謠,而且查到底,這些謠言無一能找出像樣的事實根據。總之,日本人由於一個不負責任的外國人的造謠,而被打上了集體屠殺幾十萬中國人的烙印。”(《歷史的閱讀方法》,第一三五至一三七頁)

這實在是粗暴的議論,尤其是針對馬吉牧師的議論,應當說是無視事實的造謠生事。即使鈴木明本人也決沒有說過這種活。看來,渡部升一大概沒有仔細看過鈴木明的那本著作。

所謂“經常是同一個目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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