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沒錯,男人就是這樣。談戀愛的時候,他去哪兒都帶著我,我不去他還不高興,即使自己去哪兒,也會告訴我,時時向我彙報;可是現在呢,我一給他打電話,他就說我查崗,說我看賊。我是你老婆,我當然有權利知道你在哪、在幹什麼,再說,是我看賊,還是你做賊?”一個姐姐越說越生氣。
一屋子中年婦女頻頻點頭,剛做完放療回來的卓瑪在老公的攙扶下,走進病房,“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這樣。”卓瑪的老公不惜傾家蕩產給她治病,卓瑪深情地看看丈夫,她的丈夫也深深地看一眼虛弱的老婆,說:“這個老婆是我自己選擇的,我對她不好就是對我自己的否定。”
看到卓瑪夫妻深情的對視,我常常會想起宋可欣那雙毫無表情的雙眼,我相信她和她的丈夫之間一定也有著美好的戀愛故事,她一定也曾經相信愛情這回事。然而癌症這個災難逼得她冷冷地面對人生的一次次嚴寒,她受傷的靈魂不再相信什麼夢想。宋可欣說:“與其相識、相愛、傷害、分手,倒不如相見時淡淡地一笑而過。”
這就是宋的丈夫口中的“冷”,他說她們一家都自私得發冷。我不相信這只是宋可欣的原因,至少他沒有讓她感到溫暖。他很少來醫院,每次來就是要求離婚,每次都會惹來宋的父親的破口大罵。
有一天,罵走了女婿,宋的父親借酒澆愁,他老淚縱橫,對“業餘廚師”說:“我這個女兒把我們害慘了,辛辛苦苦把她培養成研究生,她又生了這個病,真不如早死早完事啊,非得把我們拖累得傾家蕩產啊。”
老人擦一把淚水,堅決地說:“我得起訴,我得跟醫院要錢。”
直到2005年10月宋可欣撒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