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1 / 4)

小說:煙花那麼涼 作者:閒來一看

開到荼蘼花事了。亦舒有小說,開到荼蘼,我分外喜歡,愛情也一樣,荼蘼到最後,就是你,就是沒完沒了,盡情地開,盡情地要。“塵煙過,知多少?”多麼絕望與頹廢的荼蘼花!荼蘼的花語也好,末路之美,這粉,好像又有了絕望與悲傷。

粉的誘惑來自於本身。它天性的*,卻又招人,只能輕薄地對待它,粉是妖豔女子,格外引人,但人緣一定不好。好多畫家不敢用粉,因為粉是賤的薄的。但亦有用粉用得好的,那些水粉畫,有*嫩的花,但到底顯得輕淺,不及油畫的凝重與哲學,我一向不喜歡工筆畫,因為太過細緻,這樣的人生,一定是帶著一層紗的,過分的美,反而顯得不真實。即使那裡面的粉,也是豔粉,透著輕浮。 。 想看書來

色彩篇(2)

記得看過一部片子,印象最深的是女人的手,染了粉紅的指甲,那叫個豔啊。那女子的手細而長,無限的長,又瘦,骨頭那樣性感,那指甲,分外驚心。是一部*片,她的手不停撫摸著男人,看得讓人臉熱心跳。

我不是為愛情臉熱,是為那粉紅指甲。

我才知道,我一直渴望粉紅,就像渴望墮落。那是一種致命的誘惑,粉,本性難移,說出來就讓我心猿意馬,但心猿意馬又這樣無比的正確,我怦怦地心跳,原來是,原來是我是這樣一種人!看似冷靜凜冽,內心裡如此*,就像我貪戀著粉,如同杜拉斯說:“下一輩子,如果我不當作家,我就當*。”

這句話擲地有聲,金石裂帛。當夜,我夢到一片花海,淨是粉,粉豔豔一片,我還嫌不夠,還嫌不夠!

黑,墨的魂

我曾經不喜歡黑。覺得有莫名其妙的壓抑。有時寫無聊的個人愛好,填寫最討厭的顏色,我一直鍥而不捨地寫著:黑。

黑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沉悶,只要想象在一間黑屋子待著,別說待著,一想就要發瘋。

記得小時候看京劇《玉堂春》,犯婦蘇三穿著罪服,黑紅相間,我覺得有恐怖的美。更害怕黑。

電影裡黑社會一出場,無一例外是黑西服黑鏡,氣勢上先嚇住了人,所以,有好多年,我迷醉於白色,對黑,拒絕得完全而徹底。

黑有鬼魅之態。我記得去過子牙河的河堤,夜色如墨,我在月夜中走著,想象一個鬼魂,如果是年少的女子,穿著黑衣,哪裡是在嚇我,她是在尋愛,遇見風,與風走;遇見水,跟水流;遇見我,笑我痴吧。

她一定穿著黑衣,有慘白的臉,這樣一想,有聊齋意味。我喜歡帶鬼氣的東西,並不覺得怕,只覺得無限的神秘。黑的夜,再往更黑裡走,哪怕一個人,哪怕,孤單到想落淚。

後來去中國美術館看過李老十的畫展,他那時已經死了,喝多了酒,然後從一個五星級酒店的頂樓跳了下來,留下一大批畫裡的殘荷。

他畫的殘荷我真喜歡。我真喜歡。

用墨之黑,用墨之狠,用墨之涼,讓人無端悲起來。

中國美術館,三樓,對面的牆上,劈面而來恐怖的一片黑,到處是殘荷,伸展、扭曲、凋零、哭泣的荷,哭泣的黑。

我瞬間愛上這悲壯的黑。

無以訴說,不黑如何?只能是這顏色,只能是黑!

名字也讓人心折心酸——《十萬殘荷》,撲面而來,砸向我,頓失顏色,十萬殘荷,殘荷十萬?這是怎樣凋零的心,必須的黑、必須的墨、必須的憂傷,沒有留白,不給自己留下餘地,一意孤行,孤單至死。誰可相依?

確定嗎?不確定嗎?黑給了你一刀,讓你一下子疼到谷底。

所有的掙扎,在黑裡有了交代,有了說明。

如果明媚,就是輕浮的;如果溫潤,就是淺的,只有黑,才這樣痛,痛到緊緊地握了手,青殘了,瓣毀了,只下一莖瘦瘦的荷骨,她們殘了,殘到黑。

黑,原來可以這樣觸目驚心。

再後來,我看到一個黑衣女子。

她穿黑色透明絲襪,一件黑色蕾絲襯衣,一條黑色短褲,這些黑還不夠,好像還不夠*,外面罩一件到膝蓋的黑色風衣,純毛的料子,軟軟地飛起來,她走進來時,所有人的眼睛全直了。

總以為白或者紅才是那最最扎眼的顏色,不不,那黑才鎮得住全場的豔,何況,她真是美,美到驚魂。

特別是那件飛起衣角的黑風衣,讓我著了迷。它如此風情,如此黑得像傳說,我開始滿大街找這種素黑,終於,我在安瑞井專賣店看到。 電子書 分享網站

色彩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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