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醫生,你的外科醫生讓我給你做檢查。”
“你好!他向我提起過你,說你是治療疑難雜症的專家。”
“呃……”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憐憫地說:“每天面對死亡一定很難受,心理壓力也一定很大。你是怎樣做到的?”
我是怎樣做到的?我想知道你是怎樣做到的。交談讓我感到不舒服,於是我戴上職業“面具”,開始為她檢查。我給黛博拉全身做了評估,試圖判斷她能否經受住記錄中所描述的高風險手術。隨著我對她太虛弱、做不了手術的意識愈來愈強,我變得越來越不自在,甚至變得更為“職業化”和超脫。顯然黛博拉意識到了這點,因為她問:“福克斯博士,診斷結果如何?”
我支支吾吾:“我會告訴你的醫生。”
“好的。你診斷會是怎樣的?”
“呃,你的醫生會對你說的。”
“我想從你這裡聽到。”她友好而堅決地說。
“我打算建議醫生不做手術。”說這句話時,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我感覺病房再次變冷,燈光似乎也變得更加昏暗,但黛博拉似乎沒有注意到。
“你認為我扛不住這次手術?”
“以職業的觀點來看,權衡考慮你的身體狀態和手術風險,以及潛在……”我無法繼續告訴這個女人,我看不到她有生存的希望。
“福克斯醫生,我想要你更改推薦。雖然我十分尊敬您,但你還不夠了解我,所以你不足以判斷我扛不住這次手術。”
她的眼神令人著迷。我幾乎能感覺到她眼裡似乎有小閃電球在閃閃發光,與此同時,我也感覺到她有絕對的信心和某種寧靜的力量。”
“我還是個小女孩時,父親給了我這個杯子,”她一邊說,一邊指著病床邊的床頭櫃上擺放的一個漂亮銀盃,“請讀出上面刻
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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