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一直不敢跟我講,怕的就是我對潘國慶的仇恨會加深。“好象,聽你的語氣,似乎對潘國慶恨不起來?”
“杏妹,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比較心腸軟。人家對我好,我就恨不起來的。聽他在白冰冰面前替我說好話,再怎麼著,也不能把他聯絡成我的敵人吧?”我在譚杏面前有些象小孩子遇到委屈了,要想在媽媽面前訴說一番一樣。“所以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根本不似打架時顯露出來的那樣牛氣沖天。”
“那麼,除了你聽到他在白總面前替你說好話之外,你還有哪方面覺得他是對你真心實意地好的呢?”譚杏看著我的臉色問我道,她的說話其實不能算是問,給我的感覺有些象是在試探。
“有啊,他曾經對我說,白冰冰對我還是依依不捨的。他說他很努力了,可白冰冰仍然婉拒了他。於是,他勸我對白冰冰要好,雖然我和白冰冰之間有誤會,但透過我對網站的努力表現,他相信我們會和好如初的。”
“他真的那麼勸你?”
“是的,但很奇怪的是,後來他又表示,他仍然要和我公平地競爭。直到白冰冰最後選擇誰才算是分出輸贏。”
“什麼?他勸了你要努力工作,讓白總對你改變看法,然後和好如初,緊接著又說要和你再競爭?”
“是的,他確實是這樣子說的!”
“那你不覺得矛盾的嗎?既然他不會放棄白總,那麼,他有什麼理由又鼓勵你主動向白總努力表現,好冰釋前嫌呢?簡直莫明其妙!”
是呀,問題的複雜性就在這裡了!有人會傻不溜幾地鼓勵對手好好幹,然後自己整裝待發嗎?尋求刺激?增加難度?獨孤求敗?嘿嘿,這世界是不是瘋了?之前,我還隱隱約約的感到有些不對勁兒,現在被譚杏這樣子一問,我就更感到蹊蹺了。
“我也知道不好理解啊,問題是搞不清這是因為對方有病,拿感情當作兒戲,還是這裡面藏著一個什麼大陰謀!所以我感到迷茫和不得其解就在這裡了。我站在白總樓梯偷聽他和白冰冰對話的時候,從頭到尾,也沒聽出他有一絲半毫攻擊我的說話。也沒有半句他與白冰冰的曖昧說話,你說奇怪不奇怪?”
譚杏聽我所說,也不明所以起來,她疑惑地說道:“毅哥,這就怪了,之前,白總在醫院留醫時,他可不是這樣子對你的呵,該不會是……”
“你說對了。我也感到許多疑點。因為如果白冰冰真如他所說的那樣,真的對我還餘情未了,那麼,總會在一些單獨的場合對我不會那麼冷淡吧?可我總覺得,白冰冰根本就不是他說的那樣,對我還有情意,而是恰恰相反。”
“沒想到你這個傢伙還挺細心的,其實我心裡的感覺也是這樣。而且,好象白總已經被潘國慶藥翻了!”譚杏說到這裡,很小心地看了我一眼,見我一副專心聽講的樣子,她才接著說下去道:“有好幾次,她一睜開眼睛,就問我,哎,國慶他今天沒來嗎?”
“所以嘛!明明白冰冰都已經離不開他了,那他為什麼還要對我說白冰冰還喜歡我這種話呢?好象怕我知道白冰冰已經不喜歡我了而我就要離開似的……”
“哎也,這種可能性非常大啊!”
。。。
 ;。。。 ; ; 直到走下樓梯,譚杏才停下來,然後矯情地說道:“毅哥,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我鬆開譚杏的手,這時候我才發現譚杏的手腕很質感,我單純地用手指按了按。“不是吧,杏妹,我又沒用力你就說弄疼你了。”
譚杏嬌氣地白了我一眼,“你不知道人家是女孩子呀?攥得那麼疼,你還捨得用力。說吧,為什麼還沒走?你別告訴我是為了偷聽!”
其實到現在我還沒想好怎麼解釋,我總不能把偷聽的事情說出來吧?正犯難之際,沒想到譚杏的一句話就把我的真實行為給說穿了。於是,我衝譚杏訕訕地笑著說:“你說對了,我見裡面只有白冰冰和潘國慶,怎麼知道他們在裡面幹什麼啊?怕你失驚無神地撞上去,豈不尷尬!”
“怕什麼!我是去彙報工作的。”譚杏迷惑地看著我,心想這傢伙心裡肯定有鬼,否則怎麼會站在樓梯中間不上不下的呢。
“我是好心攔住你,你不會認為我這樣做不對吧?”我再次衝譚杏笑了笑,此時我的笑容看上去很明媚,很帥氣。當然,這也是建築在得知白冰冰和潘國慶沒說我什麼壞話的基礎上的。
“我可是白總和潘國慶叫我上去的,怎麼,你不想加工資啦?”
“加工資是白總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