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海邊的魚肚白剛起,四女就都醒來了。
於淑敏去海邊插魚,常五檢查挖掘的工具,修復工具中的破損,許青兒去撿柴,顧小潔在引火。
大家都自覺的做著力所能及的工作。
魚打回來了,火也點燃了。
四女吃了烤魚之後,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就是挖掘塌方的泥土。因為那裡有一個她們的親人,被她們不小心弄丟了。
找回來,是她們四人共同的心願。
三人在前面挖掘,顧小潔在後面修理她們的工具,反正沒人閒著,大家都很忙。
經過一天的忙碌,現在塌方處已經被清理出來一大片了。清出的泥土都被她們墊在了大鍋四周的平地上。
這裡已經形成了一塊平坦的地面。
塌方的土方還剩下一半,這些要經過兩天的努力才能完成。
要說人類有了目標是可怕的,哪怕這些人類都是女人。
太陽落下海平面,四女燃起篝火,吃著烤魚,喝著蚌殼燒的開水,還是很滿足的。
內心裡的遺憾雖有,可是勞動後的愉悅感也是有的。
第二天,第三天。
在大鍋的前方,原土洞的地方,經過了四天的清理,已經被徹底的清理乾淨了。
這裡形成了一片百十平方面積的平地,原有的土石都被清理掉了。
當最後的泥土被清理掉,四女都哭了。
常五、許青兒、於淑敏扔掉手裡的蚌殼鏟子,抓著最後的一把泥土痛哭。
“誠爺,誠爺啊。”
海島空寂,無人應答。
顧小潔靠在石頭上抽泣。
難道,我們想見你一面都不行嗎?!
這是四女的心聲。
四人就這樣呆呆傻傻的一直等到太陽落山。
今晚,沒有人提吃晚飯的事。
都靠著石頭,望著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想著自己的心事。
“明天,給誠爺做一個衣冠冢吧。”
常五爺聲音沙啞,卻又很堅定。
“嗯。”
許青兒含淚點頭。
“我去收拾一下他的遺物。”
於淑敏小聲的說。
“明天一起吧。”
常五靜靜的說。
“好。”
沒人反對。
眾女就這樣靜靜的靠著誠爺給她們選的石頭上,等待著天明。
第二天,魚肚白泛著點點的紅光,四女就開始了行動。
常五去尋找一塊可以做碑的木頭,這樣的木料可不好找。
許青兒和於淑敏、顧小潔整理這莊誠留下的所有東西。
主要就是他的衣服。
一條泳褲。
一件防曬服。
一件衝鋒衣。
一件救生衣。
在這件救生衣上,三女很是糾結了一番,因為看不出來到底那件是莊誠穿過的。
收拾完這些,於淑敏照例去打魚,按許青兒的話說,誠爺也要吃飽了再走不是。
顧小潔引火,許青兒和她一起把篝火引燃。
等常五等的時間比較長。她扛回來一根很粗壯的樹幹。
回來之後,就在篝火旁用蚌殼鏟子開始清理樹皮和枝枝叉叉的毛刺。
三十多公分直徑的樹幹,愣是被常五剷出了一個平面來。
大家都吃了點魚肉,恢復了點體力,坐在一起商量這碑要怎麼寫。
這寫法可就很講究了。
以誰的名義立碑?碑上要寫什麼?這在國人看來就是在立名份。
“我認為死者為大。既然,那天我已經在老天面前說了,就要認,我以妻子的名義立碑。”
常五一臉的決然。
“我,我也一妻子的名義。”
雖然聽著五姐說的話,青兒心裡不舒服,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就算了吧。死者為大嘛。
“我,我也是。”
於淑敏聲音雖小,可是態度堅決。
“我也可以嗎?我也是。”
顧小潔略一猶豫,也說道。
常五皺了皺眉。
“都以妻子的名義?哪這個排序怎麼排?”
她看看許青兒和於淑敏。
“五姐,我看就你排老大,我老二,淑敏老三,小潔歲數最小,就老小得了。死者為大嘛,就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