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若首春華,梧楸當夏翳,可是蘅蕪?”
馮蘅見他猜自己的名寓,也不在意,捂嘴輕笑,“先生博學!還不知先生名諱?”
“松下問童子,言師採藥去。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黃藥師並沒有直接報名諱,而是吟誦了一首賈島的詩詞。
馮蘅聞言,臉色一紅,此詩句句不提蘅,卻又不離蘅。
……“藥師?看來先生十分精通藥理?”
馮蘅直接點出了黃藥師的名字。
王純一和洪七公一臉懵逼,這倆人是在說什麼加密的語言嗎,怎麼就他倆懂?
“粗通而已,當不得精通,觀姑娘之名,似乎先天有疾?”
黃藥師再展神奇之處,從名字就斷出這姑娘到病症是先天帶來。
“不錯,家父希望我像花草一般堅韌的活著!”
“我看姑娘臉色,頑疾似在心上,不如讓在下診斷一番!”
黃藥師面帶關心和詢問,讓人如沐春風。
“那便麻煩先生了!”
馮衡微笑的行了個禮。
王純一在旁邊看得直翻白眼,這兩人幾句談話,恨不得把自己家中情況全部告訴對方。
再加上真正的聰明人,讓旁人摸不著頭腦。
他轉頭看了眼洪七,“七叔!”
“嗯?”洪七還在思考老黃為何不給他面子呢,聲音悶悶的。
“你以後別英雄救美了,不適合!”
“說的什麼話?救人哪有合不合適的!”洪七有些不滿。
王純一撇了撇嘴,眼睛先對上洪七,再往黃馮兩人那邊使了使眼色,“你這長相,救了人家下輩子結草銜環,老黃救了,可就是以身相許!不划算,不划算!”
酸,酸味瀰漫,酸味瀰漫了整個破廟。
洪七此刻哪裡還不知道黃藥師為何不給他面子,馬上‘噸噸噸!’痛飲幾口,跟王純一同樣,兩人一起酸起來。
接下來,診病期間,黃藥師和馮蘅聊詩詞歌賦,聊風花月雪,聊人生哲理。
兩人都是博聞強識之人,互相灌輸自己的理念,遇見不同見解,老黃居然也不去爭辯,反而故作一番思考,說對方說得有理。
這讓王純一反胃得不行,太過反常了,以往人設全然顛覆,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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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色很美,風也溫柔,就是旁邊多了幾人,煞了風景。
次日,天矇矇亮,王純一和洪七醒來之時,那兩人居然還在聊天,二人竟是暢聊了一夜。
洪七和王純一不屑的撇了撇嘴,出門練功去了,等到兩人外出晨練回來,馮衡主僕已經不在,老黃卻還紅光滿面,精神奕奕。
“那姑娘的病被你治好了?”
王純一有些驚奇,沒想到馮蘅會先離去。
“治不了!”黃藥師攤了攤手,“她天生心上有個洞!”
“先天心臟病?”
“哦?這病竟然叫這名?不是胸痺嗎?”
“額……應該是一個意思!你也不能治嗎?”
王純一略感好奇,在他的世界觀裡,老黃算是無所不能的。
“我也不是神仙!只能調理續命,想根治,難……還得研究研究。”
黃藥師搖了搖頭,露出思索之色。
“人都跑了,你還咋研究!”王純一嗤笑一聲。
黃藥師眼睛斜著,蔑視的看他一眼,“誰說跑了,他會回嘉興等我!”
“不去求醫了嗎?”
王純一吃驚老黃竟有這般魅力,讓小姑娘連命都不要了。
“先去求醫,再回嘉興!有機會我也要去太原走走,想不到那裡竟然有個奇人!”
“什麼奇人,竟能治心痺?”
“只知道姓劉,是個道士!”
洪七聽他倆聊完,趕緊道,“走了,八月十五之前咱們必須趕到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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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趕到了衡陽,離鐵掌幫和衡山派約戰還有兩天。
此時的衡陽人特別多,尤其是江湖人士,提刀的,拿劍的…………一言不合就開始打殺。
一路走來,王純一見過了數十起械鬥,而起因也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這讓王純一第一次懷疑武功這東西是否該存在。
“小子,發什麼愣!”
洪七把走神差點撞到別人的王純一拉了回來,然後想著黃藥師拱拱手,
“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