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察覺不對,謝青越立刻捂住口鼻,心裡暗罵安家無恥,一邊打一邊帶著手裡的人往門口挪動。
誰扛得住安家變態毒啊,保命要緊,溜!
但他想走,暗處偷襲那人卻不肯放過他。
謝青越惱了,“老子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先停手,等出去了再幹!”
那人沉默不語,功力依舊,謝青越手臂被狠狠劃了一刀,抓著的林處也隨之脫落。
鬆開是身體機制的本能反應,謝青越低聲咒罵,伸手要去抓住林處。
對方一腳踢來,勁風凌厲,謝青越不得不收手,抬腳,直面迎戰。
傷是沒再添新的,但林處卻落在對方手中。
“好傢伙,跟我搶人,活膩歪了!”顧不得還在流血的手臂,謝青越身為練家子,自小便能吃苦,忍痛能力更是超越常人,他如今想的,只是把人奪回來。
但暗處那人卻毫不戀戰,得了林處後就沒再攻擊他,快速隱於黑暗中,明顯是要跑。
“安鶴鳴,把燈開啟!貨物跑了,毒瘋子非活剮了你!”許久沒吃過這種悶虧,謝青越大聲叫喊,吸了好幾口香氣,渾身難受。
暗處依舊無聲。
“行,你不照辦是吧,我拆了你這地兒…”
話音剛落,燈光大亮,卻不見陌生面孔。
除了謝青越的小隊和安家試驗所的人外,哪裡有別的闖入者。
謝青越直接踢翻了茶几。
今天這遭,他完全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勸你別再發瘋。”房門開啟,一個年紀約莫二十五六的女人慢慢走入,態度淡漠冷靜,刻板的聲音過於公式化:“如果你不想毒發身亡的話。”
謝青越臉色已經開始浮現不正常的紅,他呼吸帶喘,咬牙切齒的揪住女人衣領子,“嚇唬誰呢,借你一萬個膽子,你敢讓我死在這?”
被威脅的女人表情反而有了變化,她像是聽到了多麼可笑荒謬的言論,唇角微揚,“弟弟,你想要刺激,姐姐當然得滿足。”
說完,女人抬起她塗著漆黑指甲油的手,順著謝青越的指尖,慢慢往上,最後,狠狠將指甲裡的毒藥,刺入謝青越本就流血不止的傷口。
“毒瘋子,你他媽…”
安家大小姐隨身帶的毒,藥效必須強悍,謝青越本就中了毒,對方再一加碼,他自然招架不住,幾秒倒地,失去意識。
“頭!”小隊的人見謝青越栽了,立刻衝過來,圍住女人,扶起謝青越。
但他們沒謝青越那麼有底氣,兇不起來,“請交出解藥!”
慢悠悠抬起自己的手,上面染滿了謝青越的血,女人淺笑嫣嫣,邊擦拭邊道:“給你們三天時間,找回丟失的實驗品,否則,我要謝青越拿命來賠罪。”
——
休息一晚後,費敬雲等人都已恢復大半,但青雉大學卻是不想去參觀了。
幾日下來,他們徹底領教了北國的排外,懶的再去自討沒趣。
樊沁潼當晚做了一夜噩夢,早晨醒了都還在哭。
侯盛畢竟是男生,心理素質強些,還有精力學習功課,發誓一定要考進去,證明自己。
費敬雲本就體弱,又遭了這通罪,至今床都下不了,但性命無憂。
於是,今天就變了自由活動,各自休整。
可惜沈溫瑜今早過來陪著用過早飯後就匆匆離開了,林野和邢若雲也跟著出門,只留下慕南枝獨自待在房間裡,十分無聊。
正巧,之前被她收拾過的張姐打電話過來,問她下午有沒有空,帶她去挑短匕和銀針。
在北國,短匕和銀針都是很平常的東西,但想到慕南枝的本事,張姐不敢敷衍了事,準備帶她去商行轉轉。
商行由幾大家族共同創立,各自負責各自的部分,比如謝家的武器行,秦家的診所,安家的藥店,孫家的情報鋪等。
各大店面,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門檻也不高,但必須有本地人帶著,否則別說購物了,連進都進不去。
慕南枝自然應允。
十分鐘後,她坐上張姐的車,司機也是熟人,那天剛到北國時被送她們到酒店的司機。
還有張哥,他看到慕南枝來,立刻狗腿的湊上去打招呼,為她介紹即將要去的商行情況。
所謂不打不相識,北國人向來尊崇強者,實力為尊,張姐後來也調查過慕南枝的底細,知道她是來北國參加面試的學生,自然起了招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