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旁居高臨下的管事正拿著將近兩米的長鞭抽打著婢女的背部。
一聲聲皮肉翻湧的抽打聲,婢女的痛呼聲,空氣中混雜的血腥味都讓她習以為常。
月姬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心中已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在家中時便有許多不知死活的婢女想要爬床,但即使家族內部再亂,也不可能出現混淆主僕血脈的這種事。
這是恥辱,可以釘在恥辱柱上的恥辱,她的父親有三房側夫人,每一位都是出身名門,雖比不上千葉家,但也可以為千葉家族提供一定的助力。
更別提她的母親,那是維護兩國建交的橋樑,雖然有她母親一意孤行的元素在,但那又如何,依舊為兩國交好提供了條件。
她心智遠比正常的孩子成熟,千葉家族之中的競爭激烈程度只有參與過的人才知道,想要爬床的人無異於羊入虎穴,在劫難逃。
雖然她今年才將近五歲,但在菜中下瀉藥,水中下毒藥,洗澡水換成可以燙死人的熱水這種把戲沒少經歷。
那幾個旁支的兄弟姐妹可不是什麼好鳥,這些年來在背地裡動的小動作少不到哪裡去。
說來奇怪,她一直不清楚一件事,她也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其實她自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有記憶,這幾年不過裝裝樣子。
她很快收斂了表情,臉色煞白,唇角微微顫抖,兩隻小手捂著眼睛,就如同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一樣連忙跑開。
直到坐上轎子,她的臉色才恢復平靜,侍女她有,但並不怎麼在意,如果讓她發現了自己真正的樣子恐怕不好解決。
並且安倍晴明喜歡清靜,把那群人帶來恐怕會引得他不喜,實在是不太划算。